王旻瑞惊吓道:“小心腿!”
没消多久,便有个男人急匆匆上楼来,一进门便切切关问:“阿燊?”
喊出口,男人才看见房里还有个外人,忽然脸色明显一变,两步跨过来,一把卡住了他的脖子。
“等……”王旻瑞甚至来不及呼救,瞬间脸憋得通红。他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很正经的男人劲儿怎么这么大,眼里还有复杂的杀意。
童燊赶紧坐起来,“他是我的医生!他什么也不会说的!”
男人还是死死盯着他。
半晌,松了手。
王旻瑞剧烈地咳嗽起来。
男人没再管他,急急坐到床边看少年的伤。“……还疼不疼?”
“都快好了。”童燊的嗓音从未有过的绵柔,像在撒娇。
不,就是在撒娇。他说完这句话便投进男人的怀抱里。
王旻瑞呆了。
——“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他走出房间,门口守着的梁子琛冷冷警告。
王旻瑞在枫城别墅待了一个月。男人单独前来只有这一回。其余两回,都是刘宏打头来看望,那个男人就站在刘宏身侧。
他大约估摸出来是什么情况了。还曾无意间看见男人背着刘宏给童燊递了一张小纸条。
他们动作相当熟练利落,表情却毫无破绽。交接完毕便擦肩而过,好像不熟识,甚至男人还恭敬地低了下头,“童少爷。”
刘宏对此毫无察觉。
但是,这一切跟他并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他只是个小医生,不想惹任何麻烦。他按照童燊说的回复了刘宏前来问话的手下,方才平安地回到诊疗院。
回到以往平淡的看病开药的生活,再想想那个守卫严密的别墅,那个性格乖戾的童少爷,还有那两人不为人知的秘恋,好像这一段奇特的日子是做了场梦。
原来同一片天空下,真的有人过着普通人无法想象的生活。
两年多之后,位于市西的宏帮大本营被一举捣毁。
那场行动之大,不亚于丢了颗yuán • zǐ • dàn。据说死了很多人,那些凶神恶煞的不法分子劫持了不少人质,幸而最后人质只是受伤,没有死亡,但听说还是死了好几个警察,新闻滚动播报时市民都是情绪激昂的。
王旻瑞脱下白大褂穿过就诊大厅,背后的电视屏幕都在放这个新闻。
那个被“囚禁”的童少爷,会不会也死了呢?
他莫名心事重重,坐进不值钱的小汽车里,静了会儿,才慢慢开回家。
楼道很暗,他在口袋里摸索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