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译文嘴角翘起来。
“阿泓!”
林泓羽一屁股坐回沙发,意味深长地看着葛译文,“以我和葛老板的交情,聊也聊不过十分钟,大不了要真聊不爽快了,我就再挟持葛老板一次。是吧,葛老板?”
对方从鼻子里发出哼笑,倒拿“挟持”这事儿当个有趣的梗了。“我手无寸铁,他可不是,要吃亏也是我吃亏。”
三人无法,心想外头还有自己人,应当不会真出什么事。只好防备地看了眼葛译文后道:“……那你小心。”
两人像在颂坦竹楼时一样面对面坐着。
“别来无恙?”
“托葛老板手下留情,肋骨断了两根。”
葛译文拉长鼻音调侃:“看来我下手还是太轻。”
“别这么说嘛,”林泓羽笑嘻嘻,“现在大家美满合作各取所需,葛老板不吃亏。”
葛译文使劲嘬了口雪茄,慢腾腾地打量他,青年气色很不错,比起之前饥累交迫赶去颂坦时惹眼得多。若说之前是认为他和江源相似才得童燊偏爱,这会儿看着,倒觉得光是这男人本人也很有吸引力。
“断两根肋骨也不影响做/爱。怎么样,是不是感受到了‘小别胜新婚’?”
林泓羽眉角一抽,很清高似的。“不是所有男人都爱拿睡觉说事儿。”
“嗤。”葛译文没忍住笑出声,眼中满是戏谑:“说这种话的要么不是男人,要么是个雏儿。喂,不会在那家伙身边伺候这么久,你连床都没上吧?”
“看来我跟你真是没共同语言。”林泓羽很不爽,“你寨子里那两个女人是你们抓进去的吧?”
“女人?”葛译文想了会儿,才漫不经心道:“噢……那是他们的玩具。在颂坦那种地方男人要时刻保持野性和警觉,没有玩具就释放不了欲望,男人就会变得呆傻。没办法,子弹可不会允许半秒走神。”
玩具……?林泓羽更加反胃了,原来在这些人眼里,她们连“人”都不是。
“怎么,你有兴趣?我以为你会喜欢丰满的,她们太干瘪不是吗?像一根食之无味的排骨。”葛译文玩味地说,“我的眼睛告诉我,比起被被黏,你应该更擅长黏人吧?”
“我更擅长拧下别人的脑袋,特别是看不爽的人。”
葛译文笑得肩发颤,雪茄的烟灰一层层堆积,那种稳固的灰白的柱状似乎令他很满意,还特意欣赏了番,“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