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亦杰神情微变,未几,直接下逐客令:“余淼的烂摊子你们找他去,我骨头都断了要休息。”说完,便枕着胳膊闭眼小憩,不见律师绝不多说一个字。
助理伸手:“请吧。”
——
林泓羽站在窗边,外头是早上的小型菜市,一些自家种了菜的老人没有摊位,就会在路边垫上布或袋子,卖几样小菜。天晴了,太阳也好,熙熙攘攘非常热闹。
他们都是被抛弃过、又被江源拯救的人,是命定的同类。
雨阴一阵晴一阵地下了一整天,连日的焦躁被冲刷干净。几个男人顶着雨水跑进楼里,跺跺脚,掸去水珠,正好赶上开门的电梯,前后脚走了进去。
穿着西服的助理恭谨地立在床边:“钟董,感觉好点了吗?”
男人躺靠在床头,面色很臭:“你觉得呢?”
——他头部缠了几圈纱布,右臂还打了石膏,看起来几分凄惨。
助理扶了下细边眼镜,没说话。
“人找到没有?”
“还没有。”助理温声答,“现在主要问题是余先生那边对这次事件很不满,不仅阻止我们找回童少爷,还在分成上提出诸多要求,我还在处理中。”
钟亦杰收紧牙颌,“姓余的过河拆桥,老子跟他没完!”这一激动又扯到手臂,他疼得倒吸口气,这一身伤都是林泓羽干的!要不是这小子出来捣乱,童燊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
“继续给我找!再碰上那臭小子,直接弄死!”
助理比他冷静。“钟董,眼下您最好尽快赶回总公司,那边需要您亲自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而且这边闹出这么大动静,很有可能引火烧身,以防万一,您应该立刻离开国内。”
姓余的拉他搭伙,赚得盆满钵满,如愿铲掉半山别墅,现在想卸磨杀驴,哪有那么这么便宜的事儿?钟亦杰眸子阴暗下来,那个余望没有他老大的授意这么可能放走林泓羽,余淼这是要跟他作对了。
“你先去给我查查姓余的动静。”
助理点头,“好。”
叩叩。有人随意地敲了两下门,直接走了进来。
是几个陌生男人。打头的那个中等身材,约莫四十来岁,戴了个茶色墨镜,“你就是钟亦杰?”
钟亦杰不爽地将来人打量一遍:“谁让你们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