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dar:耗子嚷嚷的我耳朵都疼了。
0:他说什么了?
那边好一会才回复。
cedar:能说什么……就我爸的事,他爸知道。
凌云打字“你爸的病严重吗?”又删掉。又打字“你爸没事吧?”又删掉。最后还是打字安慰。
cedar:你爸会没事的,别担心。
0:嗯。
两个人聊了会有的没的日常,特意避开那些分离带来的情绪,两个小时过得很快,方小松又要上飞机了,在下飞机就是隔天的清晨了。
0:那你下飞机再说。
cedar:行。
凌云放下手机又开始继续刷没刷完的题,等到了去学校的时间,他骑着车从小巷里穿过,等到了方小松家门口,才意识到,方小松已经不用他接了。
凌云看了眼紧闭的铁门,一拧把手就骑走了。
天气已经不凉了,他还是觉得后面空荡荡,凉飕飕的,后视镜里也照不出他想看的少年,他把后视镜调了调,看到了侧后方的马路。
车子依然停在梧桐树下,他迈着步子走进学校里,肩膀上也少了只手,旁边也不会有方小松懒懒的说话声。直到坐在教室里,他才意识到,这样的高中生活他或许还要过两年多。
旁边的课桌上还堆着方小松的课本,抽屉里还有没吃完的好几包零食,就连椅子上也还挂着方小松的校服外套。好像旁边的同桌只是请了个假,明天,或许后天就回来了。
但是凌云也清醒的知道,方小松不过是走得着急,他也不会再回来坐到这个位置上了。
他坐到方小松的位置上,把自己的习题本和笔一起挪到方小松的课桌上。
张浩杰一进教室就看见凌云趴在方小松的课桌上恹恹地转着笔,他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凌云的肩膀,安慰道,“往好处想,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回来了,万一是误诊呢?”
凌云听到张浩杰的话,抬起头问道,“你知道他爸得了什么病?”
张浩杰把自己的包放在自己的桌子上,坐下来才到说道,“你不知道?算了,小松没和你说我也不敢和你说,我爸叫我别乱说。”
凌云又恹恹的趴了回去。
张浩杰看着凌云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生硬的安慰着,“小松总会和你说的。”
凌云只是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等到了晚自习结束,凌云早早的到了寝室洗漱完就躺到了方小松的床上,等张浩杰坐在他对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道,“你这何必呢,你这样像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