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摸着桌子上的蓬莱松，绒绒的手感，已经长出不少新芽了，“是，我很想你，所以只能这样了。”
凌云等了好半天，方小松才像是恼羞成怒道，“不要脸你。”
凌云这才笑了笑，“我是不要脸。”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直到方小松那边响起方竹的声音，才不得不挂断电话。
等再回到学校的时候，王明月在晚自习上再一次公布了，班里又一个同学要离开了。
“大家，方小松同学因为家里变故需要出国，以后他就不会回来上课了，他的位置……”
王明月顺着班里学生的视线看过去，方小松原本的位置上正坐着人。
“凌云，你怎么不坐在自己位置上？”
凌云手上还搭着水笔，手下的纸页上已经晕开一小块墨渍，他的语气有点冷淡，“他以后不回来了，我坐他的位置。”
王明月定定的看着凌云看了一会，她是知道这一对同桌要好的很，平时就差穿一条裤衩了，她只得点点头，“班里的课桌多，那两个桌子都你坐着吧。”
又继续说道，“离别是常态，这个学期我们班里转走了两个同学，和他们要好的同学也要学会自我调节，以后总会再相见的，调整好心态，把重心放到学习上，好了，这节晚自习把上周的错题自我订正一下……”
凌云把试卷翻出来，又从方小松抽屉里翻出他的错题本，里面的错题不多，只写了几张纸，有几个错题的边上还有几个水果图案的涂鸦，他翻到最新的一页，开始写自己的错题。
王明月只待了一会就走了出去，晚自习的老师都不会直看着一个班级，总是两个班轮流看管。
王明月一走出去，班里就多了一些窸窸窣窣的聊天声。
“小松出国了？以后也不回来了？”
张浩杰看了眼隔了一条道的凌云在很认真的写错题，他才放低声音和自己的同桌说，“不知道，他没说。”
张浩杰转了转笔，又继续说道，“不过我爸说，大概率是不回来了，他家公司在那边发展的挺好的，回来就要从头做起了。他现在回去就是学怎么运营他爸那个公司的。”
“这么早就学这些？”
张浩杰顿了顿，才说道，“这是他家的事，我就不方便多说了。”
凌云在张浩杰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停下笔了，他不知道方小松爸爸到底得了什么病，但是这么多天的聊天和张浩杰透露的信息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治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