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松点点头，“我出去走走。”
小巷的尽头，方小松站在凌云家的小楼下，小楼的侧墙挂下来一片蔷薇花，似乎很久没人修剪了，摇晃在两边的墙壁上长得乱蓬蓬的，除了略微破旧斑驳的墙壁，这幢小楼还是和以前一样。
方小松站在玻璃货柜前，朝里面的女人背影说道，“黄鹤楼。”
看着电视的女人转过身来，脸上多了些皱纹，还是那么白，淡淡的眉毛微簇，“19。”
方小松扫了码付钱，倚着货柜点了根烟，有些随意地搭着话，“娟姨，这小房东还住这里吗？”
原本转回去继续看电视的李美娟转过头来，盯着方小松的脸看了好一会，才恍然道，“小松啊！听凌云说你出国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方小松把烟从嘴里拿下来，吐出一口白烟，礼貌的笑了笑，“昨天刚回来，凌云不住这里了吗？”
李美娟拿了瓶ad奶给方小松，解释道，“凌云现在的工作就是到处跑，一般过年才会回来，偶尔过节也会回来，一年都见不着几回人啊。”
方小松接过ad奶笑了笑，弹了弹烟灰，客套道，“你们这几年还好吗？囡囡呢？”
“我们还有什么不好的，现在很好了，囡囡也要考试了，成绩蛮好的。”
方小松捏了下ad奶的瓶身，“你们过得好就好。”
他每年回来的时候都会来这里看看，隔着车窗看到过陈美娟摆放着小店里的货品，看到过陈奶奶坐在外面的摇椅上睡觉，也看到过囡囡沉默的坐在那个石板凳子上看书。
但即使天黑了，小店关门了，他也没看到过二楼的窗户亮过，也不曾再见到过凌云一面。
两个人又客套的聊了两句，方小松就接到了张浩杰催着他回去的电话。
刚跨进院子里，大虎就小跑几步道方小松边上，摇着尾巴，方小松弯腰摸了摸大虎的头，大虎的嘴边已经长了一片白毛了。
方小松笑着说，“大虎，你也老了啊。”
张浩杰快走两步，用力的抱着方小松拍了拍，“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样？还好吗？”
以前回来也没有约见过张浩杰，一部分因为工作太忙了，一部分又有点近乡情怯。
方小松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张浩杰一时间真觉得时间不饶人啊，清秀的卤蛋已经成熟了不少，一身健壮的肌肉，头发也留长了些，看着挺像回事，他拍了拍张浩杰的背，“高了不少啊。”
张浩杰揽着方小松往里走去，“少说没用的废话，你公司要是有什么难处，有什么要帮忙的直说，国外帮不到你，回来了，哥们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