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谢书秋看看他,“洗个脸,来吃饭。”
谢书秋盛了两碗粥晾温了摆上桌,又炒了个豇豆。
晁弈有点不好意思。
谢书秋的这些行为让他想起了以前的自己,自己也是这么又烧饭又洗碗照顾林岸的,他不乐意把自己变成林岸那样,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伺候,于是边吃饭边说:“待会儿我洗碗。”
谢书秋说:“不用,有洗碗机。”
晁弈吸溜了一口粥,太香了,他把粥跟豇豆和愣和愣,说:“那我烧中饭。”
谢书秋点头:“得你自己烧了,我下午要去学校。”
晁弈见他误会了自己意思,咽下粥解释:“我的意思是,我们分个工,不能什么都使唤你,你本来没义务做这些的。”
谢书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没使唤我啊。”
晁弈解释不清自己心里那点过不去的疙瘩,干脆不解释:“反正分个工。”
可家里着实没什么可分工的,拖地有机器人,洗衣服有洗衣机,需要人工的地方少之又少,谢书秋绞尽脑汁想了想:“那麻烦你下午五点,来学校接我下班,可以吗?”
“啊?”晁弈犹豫了一下,“也行”
为了让晁弈接自己下班,谢书秋没开车,提早十分钟出门,坐地铁去了学校。
下午五点,晁弈准时给谢书秋打了个电话:“我在门口了。”
“稍等。”
晁弈听见电话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知持续了多久,脚步声终于慢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略微有点喘的呼吸声。
晁弈看见谢书秋出现在了铁门后。
“跑这么快。”晁弈给他拿了瓶水,却见人又从背后拿出了一束风信子。
晁弈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笑着接过花:“家里的花瓶都塞不下了。”
“那就再买个花瓶。”谢书秋说,“我总不能说了要追你,却什么事都不干。”
晁弈挑挑眉,没说话。
车子驶入道路,谢书秋说:“沿路去超市买点东西,家里没菜了。”
晁弈打了个方向盘,油门一踩,把人送到了超市门口。
“想吃点什么?”谢书秋推了个推车问。
两人厨艺都不差,晁弈说:“都行,晚饭我烧。”
谢书秋哭笑不得,这人脑袋里怎么还装着这些东西。
谢书秋拿了一捆青菜进推车,却发现晁弈有些欲言又止。
晁弈没说话,他也没吱声,他挺喜欢吃绿叶子的菜,晁弈要是不喜欢,他们晚上可以多做几个别的菜,量少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