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脚的疼痛做不了一件事让他觉得自己就是废人,犹如滔滔江水冲垮他。与其那些年生活上的不便,都让他绝望到想放弃自己,想结束悲痛的日子。
但他一想到沈洛延还在,想到他说的话就生活就没那么苦了。
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窜,心口发凉想吐,嘴唇止不住轻颤哑着声叨着,“我想离开,但你还在这个世界,所以我坚强了……”直到哭肿了眼睛,再一次躺在地板上睡去。
想到这许江祁的肚子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往上窜,一阵又一阵的疼痛朝他身体遍地涌来,一波又一波。
他跑到厕所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服,撑着门槛想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喉咙已经快被呕疼了。小腹那块疼得让他直冒虚汗,在洗漱台站了很久很久才缓缓蹲下去。
直到自己的手臂被毛茸茸的东西蹭来蹭去的时候,许江祁才缓过来一些。
转头看着趴在他身边的狗,一瓶药放在他脚边,他笑了笑伸手去摸了摸狗头,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你。”
狗叫了一声,用头去碰碰那瓶药。
许江祁领会,拿起药闭上眼睛低声说:“我会吃的,你去吃你的东西吧。”
过了一会狗没动一直趴在他身边等着他,许江祁感受到自己手臂上还是很暖和,他才转过身抱住那只暖烘烘的狗,殊不知一滴泪已经从他的眼角流下,“小洛,我好疼。”
狗低低叫了一声,用头蹭蹭他的脸像是在安慰他,把下巴趴在他肩膀上听着许江祁无声的疼苦。
次日清晨,当地街道却不像同里那边的小巷街口一样安静。而是种满银杏树的小街道上来来往往都是行人,这座美丽的城市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
许江祁开着车出了小街停在红绿灯十字路口,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掏出接通。
“江祁你到哪了?”徐州文问。
“在路上。”绿灯一亮许江祁把车开了出去。
“那你快点啊,”徐州文说,“我先上去整理一下我的资料,老板昨天在群里说的你看了吧?”
许江祁嗯了一声,“看了。”
“我就纳闷了,怎么老是有领导来。”徐州文抱怨起来,“搞得我昨天晚上一晚上都睡不着,领导来又不是来看我们的,他们来讨论问题我们又得装模作样的去做,又碰不上那些人。我看这些人就是没事闲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