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许江祁顺着气,声音低哑,“偶尔会疼,没多大事。”
“求你对自己好点,”沈洛延又亲了一下对方的嘴角,抵着他的额头,很哑的说了一声,“不然我心会很疼。”
许江祁闷闷的嗯了一声,抱住对方,明明自己也是一样瘦了很多,抱的时候都能摸到那块坚硬的背骨。
“你戴眼镜是近视了吗?”许江祁最后还是问出了口。
“一百多度,接近两百。”
“怎么弄的?”
怎么弄的?
他要怎么说,就吓编几句还是糊弄玄虚。
就说他天天抱着一个雕像躲在被窝里哭?把眼睛哭瞎了?不是。还是拿着手机每天都盯着对方的照片看,一看就是一整天一次次放大一次次缩小,把眼睛看瞎了?时时刻刻等着好友通过的信息。
可能是在他大学的时候,拿着许江祁打印出来的照片不顾别人异样的眼光去到附近的大学询问,你们学校有没有叫许江祁这个人。去了t大,见了冯减对方却叹了气,说他早就联系不到许江祁了。他总是来到t大的门前,总感觉下一秒对方就会从里面奔出来。但想到对方现在的处境,他心揪成一团。最后没有消息,他本以为自己每个城市都走一遍便能相遇,却曾未见过。
然而,什么时候近视的他记不清了,只知道有一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看东西变得有些模糊了,那些一点小小的东西都成了虚影。
“不重要了,”沈洛延抱着他,“去帮你擦一下药。”
对方不说许江祁都忘了自己要涂手上的药,许江祁靠在沙发上眼睛上敷着毛巾,手边是沈洛延一点点小心翼翼的帮着他抹着药,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奢望的了。
“你会在这待多久?”许江祁手扶着毛巾防止毛巾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掉下。
“听他们的安排,”沈洛延帮他把纱布包好,“可能过两天就走。”
“还会回来吗?”许江祁问。
“我有空就来陪你。”沈洛延说,“不会让你等了。”
“飞国外太远了,”许江祁心不在焉,“你怎么可能会有空来来回回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