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液体滋了一脸,宋晁几乎是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杂乱的课桌,没有笔帽的笔和几张嬉笑的面孔,这应该是个大晴天,阳光穿透玻璃撒在教室里,却没有带来丝毫的温度。
“醒了醒了!”
听着旁人兴奋的声音,宋晁习以为常的抬起头,双手插兜,慢慢倚靠在背后的墙壁上。
“喂,秦招。”
为首一人用一个针管形状的器物戳了戳他的脸,宋晁认得,那是最近很流行的针管笔,拔掉笔芯后几乎和普通针管无异,只是没有针头。
看起来刚刚滋水的就是这个。
“听说你每天都带着刀,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呗?”
宋晁抿着唇没有回答,他很清楚任何话语都很激起这些人的不满,当然,不说话也会。
很快,桌上的课本被扫到了地上,脸颊被重重拍了几下,宋晁抬眼,十三四岁的少年尚且学不会克制,眼底的愤怒和不甘一览无余。
“他在瞪我们呢!”
“好害怕呀,不会也是要shā • rén吧。”
“说不准呢,shā • rén犯的孩子会不会也有shā • rén的基因?哦,我听说过,叫那个什么……暴力侵向?”
“不会吧,你看他这样子,哪儿像敢动刀子的。”
“喂。”
肩膀被狠狠推搡了一把,不过因为背后是墙壁,这一推并没有带来什么明面上的显著效果。
“不说了把刀拿出来看看吗?”男生扯着嘴角笑:“你光瞪着我们有什么用?眼神可杀不了人。”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哄笑,宋晁捏在兜里的手慢慢收紧了。
男生见他仍是一副下定决心忍气吞声的模样,便更加肆无忌惮,拍打在宋晁脸上的手越来越重,隐约可见淡红的印记。
“孙超,你别打了。”一旁有人笑着阻止:“你小心他一会儿拿刀给你捅了。”
“他不敢。”孙超也笑着回应,同时又拍了一下宋晁的脸:“你敢吗?”
“你敢吗?”
“你敢吗?”
“你敢吗?”
“shā • rén犯的孩子有什么不敢?”
“哎呀,那样他们家不就有两个shā • rén犯了?剩下一个他妈不得疯掉了?”
“谁知道呢,反正shā • rén的又不是我爸。”
后牙槽被磨得吱吱作响,颈侧的青筋随着极力忍耐的动作爆起,宋晁捏紧手中的物件,缓缓向外滑出。
就在这时,刺耳的上课铃声响起,所有人一哄而散,孙超也抽回手,转身准备走回自己的座位。
宋晁就在这时一跃而起。
没有任何防备的,孙超被扑倒到了地上,撞歪了周围的桌椅,下巴重重磕在水泥地面,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
冰凉的液体滋了一脸,宋晁几乎是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杂乱的课桌,没有笔帽的笔和几张嬉笑的面孔,这应该是个大晴天,阳光穿透玻璃撒在教室里,却没有带来丝毫的温度。
“醒了醒了!”
听着旁人兴奋的声音,宋晁习以为常的抬起头,双手插兜,慢慢倚靠在背后的墙壁上。
“喂,秦招。”
为首一人用一个针管形状的器物戳了戳他的脸,宋晁认得,那是最近很流行的针管笔,拔掉笔芯后几乎和普通针管无异,只是没有针头。
看起来刚刚滋水的就是这个。
“听说你每天都带着刀,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呗?”
宋晁抿着唇没有回答,他很清楚任何话语都很激起这些人的不满,当然,不说话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