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晁：“……哦。”
我知道这个干嘛？？
孙志远凄惨的哭声在巷子里回荡，偶尔有路人经过驻足，一看这里面乌泱泱的这么多人，再有正义感也不会想多管闲事了。
等到那小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快要晕厥过去，宋晁抬起手，人群立刻停止了动作。
这么酷！
这一瞬间宋晁感受到了做老大有多爽。
段珏天天这样岂不是爽死了？
思绪回到现实，宋晁往前走了两步，低头看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小孩，收拾好表情冷声开口：“你高兴吗？”
那小孩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依然哭的惊天动地。
宋晁只能蹲下，提高了音量跟他讲话：“你觉得舒服吗？”
这回应该是听见了，不对，是肯定听见了，哭声明显顿了一下，随后收敛了不少。
这就怕了？
宋晁只是想用同样的方式让这心术不正的小孩儿知道这件事是错误的，只要对方意识到这件事，他就打算收手，不料这小孩儿怔愣过后居然直接破口大骂：“贱人！biǎo • zǐ！赔钱货！”
宋晁的表情很微妙。
按理说被骂了他应该生气，但从这些词语上来看，这小孩儿甚至都不知道这些词的意思，只知道是生气的时候可以说出口的骂人的词汇。
寥寥数词，轻易地让宋晁瞧出了一个不和谐家庭的部分容貌。
但这也不能影响什么。
“我们只是摸摸你，又没少块肉，让我们摸一下又怎么了？”宋晁轻笑一声，眼中尽显无辜：“来，告诉我你这样高兴吗？”
很明显的，孙志远不太高兴，他一边大哭，一边喊着：“我要告老师！我要告老师！”
宋晁竖起一个根手指：“嘘——告老师不是没有用吗？[就算你去说老师也不会当回事]这句话不是你说的吗？”
虽然在学校内和校外完全是两个性质的事情，主体也不一样，如果孙志远真的去告老师，这个幼稚的办法可能会带来一点点微妙的麻烦，但且不说那点麻烦可以忽略不计，现在的宋晁根本不怕惹事儿。
他开始融入后街，融入这个城市，思维方式也向段珏靠拢了。
宋晁站了起来，二顺走到他身边低声问：“接下来要怎么做？”
“走。”宋晁说。
“啊？”
“这次先走。”宋晁小声说：“你让人跟着他看看他家在哪，免得他明天换路线了找不到地方，明天继续。”
“一直到什么时候？”
宋晁笑笑：“到他承认错误，同意自己向老师坦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而且在全班同学面前道歉为止。久而久之他就会怕了，而且以后也不会敢再犯。”
“好。”二顺很相信他的话，就像之前相信段珏一样。
走出胡同，宋晁抬头想要看看天色，却只看到密密交织的电线和停留在上面梳理羽毛的麻雀，天空像是被割裂成一块一块的，连同飞机划过时留下的尾迹也被切割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