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火车转到三轮车再到异常颠簸的客车,苏寒只知道紧紧抓住母亲的手,陌生的地方让他感到不安。
老旧掉漆的的客车从喧嚣的市区离开,平坦的水泥路变成了土路,客车摇摇晃晃地,时不时就来个大刹车或者是颠个大石块,乘客们屁股飞离座位又落下上半身左右前后摇摆。
坐在车前门第一个座位上的售票员操着一口异常不正宗的普通话的话往车后面喊:“哎呦,好多尘飘滴,快把窗关起来。”
靠窗位置的乘客都熟练地把车窗户关上,刹那间,与客车呼啸而过的另一辆客车后面带起了滚滚的尘土漫天。
苏寒趴在关好的窗边,路边飞扬的灰尘,两边的树叶蒙上层厚厚的尘土,不远处是一大片绿绿的田野,田野上低头吃草的牛,一大一小应该是牛妈妈和牛崽崽。
颠簸了一个多小时,周美云带着苏寒在一个看起来没人烟的路口下车。
周美云紧了紧手上的行李袋,另一边牵着苏寒,像是想要从那只稚嫩的手中获得力量:“走,寒寒,我们去见你外公外婆。”
“好。”
好长的路,这是苏寒的第一印象。
他迈着短腿跟着,感觉从下车之后一直都走不到尽头,天色也慢慢黑下来,道路两旁的树林时不时传来几声动物的叫声。
“咯咯咯,咯咯咯”一棵菠萝树下,黑夹杂着白发的妇女正在呼唤她的鸡过来吃食,干饭的过程中一只威风凛凛的公鸡还啄了旁边的小鸡,妇女生气的骂道:“坏东西,去去去”,于是乎公鸡被赶到一边没得吃。
“咯哈哈”苏寒目睹这只公鸡从刚才的我是老大变成了小老弟,忍不住笑出声,小孩子清脆笑声很响亮,公鸡歪着头打量着这比自己大点的屁孩咯了两声,好像在说:笑什么笑,信不信本鸡啄你。
喂鸡的妇女瞧着身后突然出现的一大一小,手里的鸡食桶哐当落在地上,还砸到了刚刚威胁完人的大公鸡,虽然是单方面的,大公鸡顿时一声惨叫,扇着翅膀扑腾,扑腾到鸡食盆里埋头大干。
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