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疼了。
就好像千万根针慢慢地刺进骨缝里,然后缓缓地碾磨。
生不如死,不过如此。
江留白最后恨不得用头撞墙,整个人好像从热锅捞出来一样。
可沈雎晏不为所动。
江留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也抛下自己最后一点自尊,乞求道:“求求你了,我不要变成oga。”
沈雎晏皱了皱眉,神情是一如既往的霸道,说:“再忍忍,很快就过去了。”
江留白在煎熬之中度过后半夜,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沈雎晏的侧脸冷淡又英俊,和江留白记忆中一模一样。
多年来积攒下的失望,终于在此刻到达了临界值。
那些一腔孤勇的喜欢,也都在沈雎晏冷漠又无情的回答之中,彻底的烟消云散。
不知道什么时候,江留白身上的热度渐渐退却,与之相应的是,他身体的变化。
江留白累极了,他缓缓地闭上眼睛,不愿意再见沈雎晏。
沈雎晏见状一顿,转而起身,没过多久,他就端着一碗清粥走了进来。
奇迹般的,他将地上的江留白扶起,然后颇为轻柔地解开江留白身上的绳子,开口道:“吃点东西。”
江留白强撑着睁开眼睛,发现是沈雎晏,则又扭过头去。
沈雎晏抿了抿嘴,语气也冷了下来,说:“你在犟什么?”
江留白冷漠作答。
沈雎晏脸色变了又变,好似在竭力压抑怒气,最后开口道:“江留白,我再问最后一遍,你喝还是不喝?”
没人回答他。
沈雎晏猛地起身,冷冷地盯着江留白,说:“那你别喝了,等你饿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又装作那副模样来求我。”
他说完,就端着那碗粥走了出去。
沈雎晏说到做到,这几天,真的没给江留白一口饭,一滴水。
江留白接受腺体培育,身体本就虚弱,再加上刚经过情热。这下,更是半分力气也没有。
这个地方大概是地下室,因为没有光,也没有声音,好像这个世界只剩下了江留白。
寂静的可怕。
倘若一个正常人处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别说几天,恐怕几个小时,就足以让他们崩溃。
江留白却没多大感觉,只觉得疲惫到到极点,就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他伸出右手摸了摸后颈的腺体,那个地方已经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