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的道儿不同。”柳无说。
……
快死了,快要死了,真的好疼啊为什么心口也在疼……柳无发出难过的shen • yin,窝在地上的小狗跳上了床,在柳无的脑袋上拱蹭着,发出跟柳无一样的呜咽声,柳无的脑袋无力的摇晃了一下。
有什么在响,一直在响,吵得柳无快要看不清眼前的画面了
别吵了求求你,别吵了
柳无撑起最后一丝意志,颤抖的抬起手指,意识迷糊的划开了手机
好了,安静了
他看到已经长的很高很帅气的江博观站在楼梯上,低头俯视着坐在台阶上的柳无,声音低沉的叫着他的名字。
“柳无。”
“柳无。”
只是声音为什么那么远,听起来那么急切,江博观,你怎么了,你在着急什么
“柳无,能听见我说话吗。”
能啊,我能听到啊,江博观,你在着急什么啊
疼,疼,疼,太疼了。
疼痛终于击垮了柳无,他坐在楼梯的台阶上向江博观伸出了颤抖的双手。
“江博观救救我”梦里意识不清的柳无发出了求救的呓语。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调皮的光影在柳无的眼皮上一晃一晃的,柳无睁开双眼,意识从模糊到清明,疲惫的虚弱感也逐渐占领全身。
“啊……”柳无撑起没劲的胳膊,让自己的上半身稍微离开了点被窝,打量起四周。
很显然,他在医院的病房里,手背上还插着输液的针管。
“呦,小伙子醒了啊。”突然有人说话,要不是柳无实在浑身没劲儿,真的会从床上蹦起来。
柳无扭头往旁边看,才发现临床上躺着个老大爷正乐呵呵的看着自己,老大爷的手背上同样插着针管。
柳无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是个双人间病房。
“啊,大爷……你好……”柳无一开口声音有点沙哑:“我……您知道谁把我送来的吗?”
“知道,我看见了。一个皮肤挺黑个子不高,但话特别多的小伙子,哎呀我的天,那话多的跟个车轱辘一样的往外碾,弄得我快睡着了又被他吵醒了好几次。”大爷无奈的摇摇头。
“啊,对不起……那是我朋友……”柳无有点不好意思,知道大爷说的人是黑子。
“另一个就不像他,比他沉稳多了。”大爷感叹道。
“另一个?”除了黑子,还有其他人?怎么可能,这世上应该没有第二个人会知道自己蜷缩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吧。
“……江博观……救救我……”
昨晚梦里的那个求救突然在柳无的脑海闪过。
不可能,那只是一场梦而已。
“是啊,另一个小伙子,看着又高又帅又斯文又懂礼貌又特别有本事的样儿。”大爷一口气说了五个又字,赞赏之情溢于言表:“嗳,我说小伙子,你这个朋友有女朋友了没?要是没有的话,可以给我家二姑娘介绍介绍,我跟你说,我家二姑娘也可好了,人又漂亮又聪明又能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