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哥刚给你打了电话,我帮你接了,”冯鑫说,“他可能是要过来。”
“真的?!”
简黎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欣喜:“太好了,他终于肯理我了!”
冯鑫的心情却跌落至谷底:“他如果是来接你的,你要跟他走吗?能不能不走啊?我的胃还有点不舒服。”
下午听简黎说,梁域在和他冷战,他还在心里窃喜简黎终于不会被管着了,没想到还是追来了。
简黎低着头在给梁域回拨,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好。”
冯鑫见他如此敷衍,有点吃味:“简黎你不觉得你哥管你管得太紧了吗?”
何况他也不是你亲哥。
后面这句他没敢说出口。
但凡和简黎走得近的朋友都知道梁域跟他亲哥没两样。
冯鑫不敢挑拨离间,只敢借着酒劲表达自己的疑惑:“你都十九岁了,生活能自理,来这里之前也同他报备过,他有什么不放心的呀?”
梁域没接,简黎又改成发信息,边打字边一心二用:“他不是不放心,他只是太关心我了。”
被喜欢的人管着从来都不是负担,而是满含关注的幸福。
冯鑫哪里知道,简黎就喜欢梁域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他身上时那种被爱包围着的感觉,不然哪里会那么作。
两人从小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可是……”
话未出口,门边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简黎吓了一跳,随即面色狂喜,蹬蹬蹬跑去开门,门外果然是梁域。
梁域一身黑,配上那一脸的严肃,整个人的气质比平日里更加冷峻不可亲。
“哥!”简黎才不怕他,开心得像个见到主人的小狗,就差没摇尾巴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的。”
梁域手掌顶着他额头,阻止他扑上来,板着脸命令道:“去收拾东西。”
“啊?”
“啊什么啊,收拾东西,跟我走。”
冯鑫明显对简黎有意思,他不可能让他俩睡一个房间,分床也不行。
“可是现在都快十二点了,我好累啊,而且冯鑫喝醉了,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