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妻:“走啦!”
男朋友一脸懵:“这就走了?”
“快走快走!我的小说有灵感了,我要去码字!”小娇妻拽着自家男朋友的手臂,本来已向前走了两三步,却又突然回头。
“您本子里的诗真好——curse,blessnoithyourfiercetears,ipraydonotgogentletothatgoodnightrage,rageagastthedygofthelight”
说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歪头傻笑:“大叔,您有名字吗?”
大叔抱着破旧的日记,如等待父母回家的小孩子:“我……姓白。”
……
二十年,对人很长,但沧海还未变迁,不过目之所及,满是回忆,心之所念,皆是遗憾。
已至中年的白苏,如同他的名字,味辛,可入药,苦。
他把日记奉为珍宝,随身携带,形影不离。20年间,他依旧没有勇气翻开阅读,直到今日,日记某页的内容被小丫头说了出来……
夕阳将至,白苏离开封闭的花圃,沿着海岸线漫无目的的行走,这一次,他没有携带视若珍宝的日记。
不远处,金黄的沙滩被大片的白色占据,风轻拂,沙滩的白色浪潮随之不停翻滚。
这是他们一同看过的海,那是季辞的向往、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大片白玫瑰。
白苏停下脚步,面朝海洋,着魔般放声呐喊。
“季先生,在这20多年里,我回到了我的故乡,找寻亲人,然后,我又去了北境。”
“我看到了北境百年一遇的大雪,就像我们第一次的相见。”
“现在,我定居在了你喜欢的海边。你看!我种了很多……很多很多的白玫瑰。”
白苏的声音变得沙哑,临近嘴边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
最后,他微笑着,浑浊的双眼变的平静。
“狂放的人碰见并歌唱过太阳的飞越,意识到,太晚了,他们曾使它在途中哀叹,他们也并不温和地走入那良夜。”
“沉肃的人,临死时用目眩的视觉,看到瞎眼也能像流星般闪耀而欣欢,也怒斥、怒斥那光明的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