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他经历过钟复宇,再出现的人,就算把自己撕开了在他面前炸成血花,他连眼皮都懒得撩动一下,心如死水。
他以前不懂,现在懂了。
“你知道还把自己搞那么惨干什么?你tā • mā • de半只脚都快进棺材了,”朋友痛心疾首的看着他,“你看看你什么鬼样?你知道你把你爸妈折磨得多惨吗?”
范凯这些年除了上班时间会清醒点,大部分时间他都是醉醺醺的,他从来酒不离手,身体消瘦,脸部苍老,沧桑得就像个五六十岁的老大叔。
这在有一些人眼里,他是个迷人又有故事的老男人,但在他父母的眼里,他们儿子就像一个活着没有灵魂的恶鬼。
他妈妈整天以泪洗脸,眼睛都已经看不见东西了。
范凯回国,一半是为了挣钱给家族,一半也是为了逼自己正视事实。
他也想变好,他也想忘记过去,好好生活,至少在母亲还活着的时候,变成一个让她放心的人,让他的妈妈走的时候能好过一点。
只是回国后,情敌甜蜜完美的生活再次冲击了他的意愿,范凯不想正视事实,他只想让这两个人去死。
尤其是王哲。
“我知道。”范凯点点头,确认能见到王哲,他反而冷静了,“我是因为他们回来的。”
“你知道就好,”朋友没好气地说:“我带你去,你做好准备,我会时时监督你,你不能有任何危险举动,我还会搜你的身,你tā • mā • de最好别辜负我,我把我一家老小十几口人的生死和未来都赌上了,你要是毁了我,我tā • mā • de……”
朋友说着都快要哭了,眼睛里闪着泪光,“别辜负我们这一班人对你的希望好不好?”
范凯沉默好久,最后他摸着鼻子低下头,眨完眼中的泪,然后才抬头点头,跟朋友保证:“就说几句话,说不上也没事,看两眼也行。”
“我也不知道你着了什么魔,你快把我们都害死了。”朋友松了一口气,“周末的事,今天星期二,还有五天,你准备一下,刮刮胡子什么的,王哲这几年露的那几次面,人家还像二三十岁的小伙,你这德性,不止是能当他爹了,当他爷爷都行。”
“他要是叫我爷爷,叫我爹,我也不是不可以当他爹和祖宗。”范凯淡淡道。
朋友被他逗笑,上前抱他,“去tā • mā • de,这才是我兄弟!”
周末那天,范凯身上什么都没带,就跟朋友去了那个私人小庆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