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母亲的褚曾翎,看着对头上的帽子依旧跃跃欲试的褚爸,一副要摘不摘的样子,褚曾翎肯定道:“戴着吧。他不会介意的。”
褚爸把手放下,问自家儿子:“会显得没精神吗?”
褚曾翎好好看了下,朗声:“倍儿精神。”
门铃响起——
一家人都看向门口。
“快快——”褚爸急忙说着。
心潮澎湃的褚曾翎转过身,大步流星走到门前。
第二道门铃响起。
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褚曾翎回想自己几分钟前照过的镜子,英俊应该未减分毫。
褚曾翎回头看,理好披肩的曾妈温柔地笑着,却紧紧握着女儿攀着的她的胳膊,急忙弄好刘海的妹妹褚玉苗紧张地试图扯出一个笑,整好衣领的褚爸眼里满是高兴。
他转过来,清理一下嗓子,挺直腰板打开了门。
却愣在原地。
一个比门框还高的男人站在门前。
褚曾翎有些意外。
“曾翎,这是我父亲。”熟悉的声音插进来。
褚曾翎看向音源,徐行名就站在来人身后不远处。
“父亲,这是曾翎。”徐行名予以介绍。
“伯父,您好。”褚曾翎往前走了两步,好让长辈看到自己。
谁知道褚曾翎迎上的第一眼就充满挑战。
徐白术双目炯炯,鹰隼般的眼神一瞬间锁住他,让他立刻激发生物本能,恨不得拔腿就跑。这种眼神让你不自觉想逃,却又用强大的精神压制告诉你无路可逃,无形的压力形成密不透风的墙,让他动弹不能,他只能硬着头皮一道道扛下来。没有办法,硬想办法。没有出路,只能硬扛。
徐白术越强硬,他就越要表现得更强硬。
徐白术越施压,他就越要顽强挺拔。
就好像徐白术每往下施加一寸的力,他不仅能扛住一寸的力,还生出一毫的勇气在下一次更好地适应调整。就算实际上,他已经青筋突起,脚底被无形压进地板,后背汗津津,整个人绷成一根弦,张弓满力,极尽极致,一滴汗落下就能弦断被毁。
很久又或者很快——
“你好,小褚。”徐白术终于满意,轻轻颔首,威严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