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正步一样挺括的北方男人。
与之作风不相符的是双手各擒着一支甜筒冰激凌。
冰激凌在那个男人的手中显得格外小。仿若袖珍玩具一样。
春日正盛。
万物复苏。
一直被死气沉沉氤氲得萧瑟的徐行名接过冰激凌居然露出淡淡的笑。
“徐行名看上去心情好一些了。他有朋友在,我们就不打招呼了。”
莫名烦躁的情绪突然升上来,手机铃声响起。褚曾翎忙接电话。
那头是胡钦江湖救急。饭卡钱不够,今天又不能充卡的消息。
褚曾翎越发烦躁,凝神看向徐行名那边。
那个仿佛刚从军校出来的男人正指着自己的脸点了点,见徐行名找反方向,直接伸手抹掉了徐行名唇边的冰激凌。
褚曾翎捏紧拳头。
男人将指腹蹭的冰激凌揩到自己的脆筒后边,没有转动甜筒,却低头一口咬掉,男人抻着脖子像只蓄势待发的野兽,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褚曾翎骇然。
心底嘭地爆开某种强烈的情绪。使得心在跳、筋在烧,四肢躯干熊熊燃烧,无穷无尽的热量暴走四肢百骸每寸每长。
胡钦在听筒大喊救命。
“好。”褚曾翎沉声。没管二师兄就转身离开。
“是从部队刚出来。好像姓傅。傅亳州。安徽的一个地方。”上课间隙,二师兄给胡钦介绍着。
“等等,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过。我靠!傅家!”胡钦低声骂了句卧槽。“香山傅家。”
褚曾翎渐渐听不清胡钦的介绍,他挺直背看着黑板,余光里却一直注意着偌大的阶梯教室,徐行名和傅亳州在前排偶尔低头交谈的背影。
课间。
褚曾翎从厕所回来,看见背对着教室门口的徐行名正站在走廊阳台仰头看着雪松,他特意靠近徐行名那侧走着。
他想,说点什么吧。
却闻到徐行名身上除了惯用的香水味还有另一种味道。
徐行名很容易沾上味道。
就像是很多次他们挨近,他站在徐行名身后闻到自己的味道一样。
他想起课堂上两人相挨着的胳膊。
那男人与徐行名的熟稔。
偶尔不断的小话。
徐行名始终凝视的全神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