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曾翎判断出对方年纪不小,而且没听过,仓促间礼貌道:“女士,您好。”
那头笑起来,热情道:“你也随行行喊我仪姑。”
“仪姑。”褚曾翎想起来,徐行名是提过身边有个长辈照顾他的生活,还和母亲冯与爱结为金兰。一主一仆,又似长幼。电视那头传来拜年声,他自然而然补上,“过年好。”
“这孩子真懂事。小褚,你也过年好。”仪姑说着话,很快语气低落不少,似乎被某种阴霾缠绕,“行行没带手机,他从早上就进了归来堂,也没怎么吃东西。冯老太爷走了。今年他要守孝。就是行行高祖,爷爷的爷爷辈。园子里也不能贴福字对联。繁园从没这样冷清过。以往过年,行行一直是去国外和高祖过的。现在倒好,老太爷没了,行行一个人。行行这孩子苦啊……”说到这里,女人忽地笑起来,“瞧我,只顾自个儿说了。人上年纪就是爱唠叨。你是有什么急事吗?行行同我说,要是你有急事,让我立即去找他。”
“小褚?”
褚曾翎长舒一口气,低了头,盯着自家外边还是没楼高的小叶橄榄:“仪姑,我听着呢。我很快过来。”
那头女人愣了三秒,当即连声道好好好。
褚曾翎几乎是转头就走。
一溜烟进屋,套上最厚的夹克,带上钱夹就要跑。一时钥匙找不到,索性不找了。
大步流星往客厅门外跑,都快看不见了,一家三口对着春晚正笑得起劲,还是曾妈拍了褚玉苗肩膀。
“问问你哥干嘛去?一会要去工厂放鞭炮,别跑远了。”过年的时候,做生意的地方也要放一串鞭炮,红红火火。
褚玉苗沉浸在段子里,被拍得一歪,咧开的嘴还没合上,伸长脖子,眼睛还缠在电视上的帅哥身上:“哥,妈问你干嘛去?”
“去b市。”褚曾翎换着鞋,说这话和去楼下遛弯一样。
褚玉苗脑子过都没过:“妈,哥说去b市。”
“去哪儿?”
“哈哈太逗了。b市啊。”看着电视的褚玉苗乐得不行,还以为老妈没听清便大喊。谁知这么一喊,一家三口全都愣住。
“哪?”
最后褚曾翎还是没能帅气地直接离开,半路被褚玉苗给逮到。褚玉苗的任务是把他哥拉回来,可真的追上了人,一瞧见褚曾翎的裤子还是短裤,反而把兜里没来得及存起来的压岁钱塞给他哥。
“你要找徐叔叔吧。”
他哥插着兜,头扭一边:“嗯,想见他。”
褚玉苗看着臭屁的哥哥,心下不是滋味,她感觉她的哥哥正在被人夺走。她被这想法吓了一跳,低头看见哥哥居然穿的短裤,还配着夹克,她立即笑起来,掏出红包塞进哥哥夹克里:“买条裤子吧,哥。”
然后,走廊里,小丫头朝褚曾翎敬了个礼:“向徐叔叔问好。祝他过年好。”她想,这个时候家人应该祝福家人才对。
砰——
居然有烟花在半空中炸掉,新家的走廊,他们是看不见外面的。就在这狭长的走廊,褚玉苗突然记起以前趴在老房子走廊的窗户看外面烟花的场景,她忽然欢快起来:虽然徐行名哥哥能在这个除夕夜带走哥哥,但是自己和哥哥的曾经也是不可磨灭的。
砰——
褚曾翎判断出对方年纪不小,而且没听过,仓促间礼貌道:“女士,您好。”
那头笑起来,热情道:“你也随行行喊我仪姑。”
“仪姑。”褚曾翎想起来,徐行名是提过身边有个长辈照顾他的生活,还和母亲冯与爱结为金兰。一主一仆,又似长幼。电视那头传来拜年声,他自然而然补上,“过年好。”
“这孩子真懂事。小褚,你也过年好。”仪姑说着话,很快语气低落不少,似乎被某种阴霾缠绕,“行行没带手机,他从早上就进了归来堂,也没怎么吃东西。冯老太爷走了。今年他要守孝。就是行行高祖,爷爷的爷爷辈。园子里也不能贴福字对联。繁园从没这样冷清过。以往过年,行行一直是去国外和高祖过的。现在倒好,老太爷没了,行行一个人。行行这孩子苦啊……”说到这里,女人忽地笑起来,“瞧我,只顾自个儿说了。人上年纪就是爱唠叨。你是有什么急事吗?行行同我说,要是你有急事,让我立即去找他。”
“小褚?”
褚曾翎长舒一口气,低了头,盯着自家外边还是没楼高的小叶橄榄:“仪姑,我听着呢。我很快过来。”
那头女人愣了三秒,当即连声道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