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条这事,咱以后能不能直接说。我是真不喜欢有人逮着我算账。这感觉太不爽了。徐叔叔。咱俩往后日子长得很,老这样,我受不了。”
徐行名看着他,似乎想到某些过往,只是说:“曾翎,有些事情一定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亲眼见过,才会死心。”
褚曾翎一双丹凤眼写满真诚:“是,谁说不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把雪条忘在玄关了。”
这话语气太敞亮,说得徐行名露出几分笑意。
“曾翎,谢谢你告诉我你内心的真实想法。我俩处事有别,目的都是避免麻烦。就像防止小孩乱碰东西,我会让他碰一次烫的,就此记住。你则是拿开烫的物品,或者反复提醒,要不然就是设计防烫装置。”
徐行名说完,褚曾翎的眼睛都亮了。
“徐叔叔看人很准呐。”褚曾翎忍不住夸赞道。他见气氛不错,继续说道,“咱们找共性,‘不见棺材不落泪’是给外人的。对我好点,成吗?我这,也挺聪明,你点点我,我能明白。过日子,不就是你拉着我,我拉着你,就这么过了吗?”
徐行名的双手被褚曾翎紧紧拉住。
卧室的灯温馨不已,照得褚曾翎的脸隐去锋利,照得褚曾翎的目光真诚动人。
“过日子”?多么好的话。
“我拉着我,你拉着我”?一直以来,徐行名都是一个人,规划每一年,计划每一天。没有人告诉他未来怎么走。路要他自己爬,河要他自己趟。他的二哥需要他又怀疑他,他的父亲关爱他又算计他,他的亲人讨厌他又需要他,他的外公关心他又推开他,他的朋友感激他又喜欢他,他的长辈喜欢他又要伤害他。
眼前这个人,这个他喜欢的人,这个让他莫名安心的人,这个让他体会极度痛苦又极度高兴的人,他能相信褚曾翎吗?
他想相信。
于是徐行名俯下身,吻上褚曾翎的额头。
“好。”他轻声说。
得到的当然是褚曾翎兴奋过头的熊抱,再到两个人都躺到床上热吻。
褚曾翎可太喜欢徐行名的触感了。可能因为经常洗手的原因,从小没干什么活,又不用做什么,徐行名的手很滑。滑得褚曾翎经常有事没事就摸上去,蹭啊压啊,哪怕只是分开手指,从缝里猛地插进去,褚曾翎就觉得没由来的爽。徐行名那手又白,这种白,白得像是米里流出的浆。和指节分明的褚曾翎不同,徐行名的手纤细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