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曾翎掏出手机打完字又挥挥手机。
徐行名低头查手机。
【好好看着,看老子给你编五彩绳】
徐行名抬头时,褚曾翎得意地冲他挑眉,朗声道:“好好看着!”
咫尺之余,褚曾翎蹲在一边,接过老人手里的彩线,也拿夹子在竹筐的边夹着长线,开始编五彩绳。
褚曾翎学开头的蛇结学了两次。编着编着,又在徐行名的手腕上试,手指比着长度,选了黑色成结,红色围边的样式。用打火机烧结的时候指腹摁着焦的地方接连倒吸气,实在学不会锁扣,老人又教他最简单的方法。
这些徐行名都记得。
徐行名记得褚曾翎蹲在街边专注学着编五彩绳的样子;也记得这个人想要站起来把编好的五彩绳向他炫耀时,因为腿麻全身的力有一度都压在他的身上;还记得褚曾翎把五彩绳郑重其事地戴在他的手腕时,看似寻常却认真的嘱咐:“别再生病了。”
褚曾翎的话再日常不过,盯着人的眼神可十二分认真。徐行名被这人说这话时眉宇间的专注可靠击沉,再也浮不起来。
褚曾翎也给自个儿编了一块。他让徐行名给他戴上,说这是他们的红绳。褚曾翎的这条是红色芯黑色边。
徐行名在车里给褚曾翎戴好,望着褚曾翎结实有力的手腕,黑红手绳上面是一块黑色磨砂运动腕表。
这块表一百多块,是徐行名送表没两天后,褚曾翎拉着人去市场里选的。褚曾翎选好,要徐行名付钱。徐行名付完钱,两个人独自走在路上时,徐行名问他是不喜欢自己挑的颜色吗?褚曾翎说,那表太贵了,想等个更好的时机。
后来,去徐行名亲戚这边,褚曾翎穿上西装也会佩戴那只陀飞轮系列的名表。但是打工的时候,又或者平常,褚曾翎还是戴黑色腕表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