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落地灯亮起来。
暖黄的灯光在一瞬间侵占整间屋子,连玄关也无法隐藏,即刻被照亮。
徐行名从未觉得如此愤怒,四肢百骸像一齐涌上燃料,生怕他有所犹豫,徐行名激愤难平地踩着皮鞋大步流星来到客厅。
“傅英,你到底……”他满腔怒火控诉,却突然僵住。
客厅里沙发上,敞着两条长腿,进攻性十足的坐姿,男人正望着他。
“傅英是谁?”五天没见的褚曾翎顶着一个寸头,骨骼感带来的压迫在灯光的阴影里散发得淋漓尽致,男人发问,一个接着一个,不紧不慢,却用目光咬死了他,“夏天在伦敦什么?几个月是什么意思?”
这样陌生的褚曾翎。
这样野性的褚曾翎。
“曾翎?”徐行名想要靠近,却被褚曾翎眼里的恨意给阻止,紧接着一个手机扔了过来,啪地摔出玻璃桌面,哐地掉落在地上。
本能告诉徐行名不要看、不要捡、不要问。可他蹲了下来,捡起手机,划开界面,一段视频随即播放。
他从没有想过,那日在傅宅受辱的一天也可以被剪得如此暧昧缠绵。
他立马暂停立马删除立马关机。可这在褚曾翎的眼里都变成了想要销毁罪证的迫不及待。
“我看过了。也看完了。”褚曾翎不知道什么来到他的面前,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跪在地上。褚曾翎居高临下冷声提醒他,却伤人伤己。
徐行名攥住手机的手指尖都发白,很快,他忽然笑了下,他仰起脸:“曾翎,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才玩失踪吧?”
褚曾翎恨不得马上撕碎他。可褚曾翎只是一把攥住他的后脖子,攥住这个时时刻刻出乎他意料的徐行名。
“怎么会?”褚曾翎恨得要死,却勾起嘴角,说话间,他一把夺过徐行名手里的手机,猛地一扔,手机嘭地撞到哪里发出尖锐的响声,“这点事根本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