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名不知道蒋云朝什么意思,当做寻常事快答:“是。”
“小宋我见过,是个难得的人才,年纪轻轻,更难得的是,小宋重情有担当。兴业实验室两年前内乱,团队里有人带着资料投靠别的企业,于老心脏病发。于老是难得一见的研究人才,可为人师,到底心软。”蒋云朝说到这里突发感慨,那双和褚曾翎极为相近的丹凤眼望着他,露出坦然的打量。
“实验室乱作一团,宋邵严放弃国外的机会,不仅留了下来,处理好实验室的烂摊子,现在还研究成功,带领团队直接跻身行业前三。据我所知,一旦测试成功,这个项目的前途无量。”
徐行名静静听着。
蒋云朝伸手指着这座庞然园子:“搞不好能买数以万计的这个园子。”蒋云朝朗声说道,眼里一个商人面对可能获得高收益时独有的光芒,喜形于色的商人叫贪,蒋云朝这样的叫描述一个伟大的愿景。
徐行名很知道该说什么,此时此刻。可他不想说。
蒋云朝见他沉默,又说:“至少有18号地铁大。”褚曾翎为了他,和傅英交换的空港计划所做的地铁项目就是十八号线路!这个项目本来是蒋家的。
徐行名目不斜视,迎上蒋云朝带有笑意的脸:“可能吧。”
良久,他们两人只是对视着,或者也没几秒,因为蒋家的车到了,司机下车帮忙提行李。
尤小云挽上丈夫的手臂,问向他们:“在聊什么?”可是也不等回答,就仰着脸望向蒋云朝,一张脸闪着细腻的粉,仍如少女一般,“咱们该走了。不然要迟到了。”
蒋云朝望着夫人笑了笑:“在聊学校里的事,小徐和我讲,有个老师的家属怕那个老师出轨,每个月都要去他们单位报道三次。”
尤小云听了:“抓那么紧,真可怜。那,然后呢?”
“是啊,徐老师,然后呢?”蒋云朝笑着问,像在满足爱妻的突发奇想。
徐行名有那么一瞬的抽离,仿佛在回看自己,然后呢?然后他听见自己笑了下,也问了一句。
“是啊,然后呢?”
像附和一段没头没尾的八卦。
实践落地总是要经过一段时间。谁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有多久。
褚曾翎是能想到。
宋邵严在实验室出发前就做好动员,是以,测试项目毫无进展的时候,倒是实验室团队的人在安慰褚总手下的这些人。
褚曾翎原有的公司交给副总暂时监理,他亲自带一队,和兴业实验室一起测试数据,初步估计,两队人员一起要待五个月。
头两天,团队的人忙着收拾新地方的整理,也干不了什么。
下午倒是有空,恰好维文打电话给褚曾翎。
维文是褚曾翎的发小,这人没上大学,早就出来工作,后来在y市开了酒吧,褚曾翎也没想到一向自由惯了的维文能够在y市停留五年之久。
于是乎,好久没聚的褚曾翎欣然应下。至于林琮煞费苦心弄上热搜的词条,褚曾翎没有看到。
等到褚曾翎换了身便装打开门时,却发现宋邵严就等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