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到这里,他听到徐行名发出笑,无奈的笑,好像这话是令人发笑的。
“是,我打着我哥的旗号。是我想。我不爽。我不爽。就送你一破石榴。你笑了。我心里堵得慌,你还很高兴……”蒋新翎说话好似呓语,最后一句又冷又可怜,“你很久没对我笑了。”
徐行名任由蒋新翎似说梦话般发怔,强忍着胳膊的痛楚:“我永远会对作为弟弟的蒋新翎笑。”
“弟弟?我不是弟弟。我长大了。”蒋新翎急切地证明自己长大了,拍着胸脯证明,“我嗓音都变了。我可以吃两大碗米饭!我长高了,我有一米八二。我伸手就能轻松地摸到天花板……”说到这里,他另一只抓住徐行名胳膊的手滑下来,只抓了一点徐行名的西服布料褶皱,“你不想知道这些,是吗?”他垂着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要让我陪你过完新年。”
“不要躲着我。不要。我难受。”
徐行名听着少年可怜的语气,他太明白当断其断的含义,这件事情如果处理得不够好,他不止会伤害到蒋新翎,还有蒋新翎和褚曾翎二人兄弟之间的关系。他弯腰将锦盒放在一旁的石凳上。
他转过来,望向垂着头的蒋新翎,他温声说:“新翎,长兄为父。我不像曾翎那样,与你有血缘关系。但是你也要明白,你叫我一声哥哥,我自然有引导你的责任。何况为人师者,怎么能不以身作则。我想,也许是我没有注意分寸,没有注意你长大了,让你有了不该有的念头。现在,我会更加注意我的行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看来是我失约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新翎。失约是个很不好的行为。你不要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