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褚曾翎说。
徐行名没有回头,心尖儿却打颤。可跟着,徐行名就捋下他的手。
砰——又一声烟花闷响如惊雷。
“你答应过我,不会在有烟花的地方和我闹别扭。”褚曾翎沉声。
徐行名不可避免地想起,有一次他们吵架,三天的旅游行程,硬是到最后一天才缓和。还是在沙滩上,褚曾翎一会晃一会晃,晃到他身边,别扭的人先拉着自己的手,再问自己,为什么拉着他的手,徐行名知道这是台阶,也走下去。某个无赖趁着烟花绽放,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烟花吸引走,亲了他一口,还自顾自定下,有烟花就不能吵架的规矩。
闺房之乐,相处意趣,当初他欣然配合。可并不代表,所有的事都会按照褚曾翎的想法执行。
“为什么?”徐行名恍然发问。
“什么为什么?”褚曾翎紧跟发问。
“为什么一定要和宋邵严合作?”徐行名转过身询问。
“他可以帮我赚钱。”褚曾翎简明扼要。
“赚钱?”这理由竟如此简单。
“智能驾驶这一块,国内还是一片空白。宋邵严的研究已经通过所有的安全测试,这是一桩开创性的成就。这个项目一旦做起来,关乎几万人的就业。我国的汽车品牌有130余种,有将近1000种车型。徐行名,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只要有十分之一的品牌下订单,我们一个周期就能创造一个市一个季度的gdp。这很诱人,不是吗?”
徐行名看着褚曾翎眼里的势在必得,沉默中的焖烧,却在想,火烧起来不光只有暖和,还有火灾:“阿翎,投资不会只有高回报的。高回报往往伴随着高风险。”
褚曾翎要的是徐行名的崇拜、徐行名的迷恋、徐行名的懂事,他很不喜欢眼前这个不断浇他冷水的徐行名,他站直了,云淡风轻地驳回:“高风险才有高回报。”
“你这是在赌!”徐行名显然为他这样的自大而痛心。“是拉上你公司所有人的身家性命在赌!”
褚曾翎提了下嘴角,他望着窗外的月亮,高悬皎洁,藏在灿烂夺目的烟花里是那么不起眼,他回看徐行名时,一双丹凤眼里露出疲惫褪去后的沉稳:“徐行名,我承认,我也是个普通人。答应的日子过一半,250亿我费尽心机也只挣个零头。我需要这一次的机会。”
徐行名忽然就哑口无言。
是的,是的。他用了褚曾翎250亿。这笔钱是暂时向蒋家借来的。他的爱人为这笔钱殚精竭虑,甚至不惜借助前任?他怎么能够妒忌不满,小气至斯?他怎么能问,又怎么能指责爱人的正当性?要是两个人旧情复燃,要怪也要怪自己始作俑者的身份。
褚曾翎占据天时地利还拥有人和,他怎么能怨?怎么敢怨!
另一侧的褚曾翎则想,去年宋邵严的生日。
他因为救宋邵严受伤,在医院包扎瞒着徐行名当做无事发生,打完电话对上也在刚检查完的宋邵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