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泉映月’!肯定的。我打赌。这一听就是二胡曲。”褚曾翎豪爽地回答,被脱下的毛衣唰地甩到地上。
“不对。”徐行名难得开口,再来一遍“生日快乐歌”。
凄凉不已。弦音颤颤。结尾还没拉完。
褚曾翎一把摁住弓,再摸上徐行名拿弓的手,人也凑上去,呼吸交缠:“明年给我什么?唢呐吗?”
惹得徐行名狠狠瞪他,强硬地回:“胡说八道。”
“第三遍,明年给我。”褚曾翎就笑,捏着徐叔叔的脸,“你担心我。徐叔叔。你担心我,徐行名。”
第79章柒拾柒下
擦下来的松香被包在湿巾里,徐行名俯身要捡,褚曾翎先他一步拿开,又拉住人手腕,晃了晃:“陪我坐坐,徐叔叔。”
徐行名闻言坐在地毯上。
“这真是蟒蛇皮吗?我听说二胡的面要用蛇皮绷。”褚曾翎试探着用手指去碰琴皮,又猛地缩回来,还“哎呦”一声。
徐行名的目光扫向他。
“我被咬了,徐叔叔。”褚曾翎皱眉垮脸装可怜。
这种幼稚的戏码,褚曾翎玩起来真是不厌其烦。
“我是它的主人。它咬伤你,我很抱歉。你想要什么样的赔偿?”
褚曾翎边听边乐,还要边想,徐行名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地配合他说下去。再开口时却乐得怎么都接不上,只好另起话题。
“什么时候学的?专门为我学的?”
徐行名薄唇含笑,垂眸后又抬眼,望向他时目光游动,视线抚过他的嘴唇时讲:“今晚什么赔偿都可以。”
褚曾翎直接扑上去。二胡应声倒地。红木敲地。
“疼。”
“哪里摔着了?”褚曾翎忙检查徐行名的后脑勺。
“二胡疼。”躺着的徐行名忙握住褚曾翎手掌,目光轻移,神情认真到较真。
“怎么着?我给它磕一个?”原本担心的褚曾翎闻言,吊儿郎当地问他。
倒在毛毯上的徐叔叔就笑,望着他的狭长水眸水光潋滟。
“道歉就好。错了,道歉就好。”徐行名浅笑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