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工,你要报警,我们酒店一定全力配合你,提供该有的证明!”
“报什么警!你知道这是谁吗?这是他老板的弟弟!我劝你们最好不要乱来!”仪姑的声音高昂,像护着小崽子的母鸡妈妈。
“得劲儿。真他妈得劲!好!说得好!这老太太说得好。老板那弟弟打人算打人吗?揍人算揍人吗?那都打死人不用偿命的。宋哥,既然报不报警都一个结果,让我先揍!”声亮话糙,是向东山。
“向东——”
面无表情的褚曾翎一脚踹开门。
嘭——一声巨响,房间的人惊魂未定地望向玄关。
不长的玄关,柔软的地毯,吓了一跳的褚玉苗忙跟上,高大的哥哥浑身戾气散发危险,可站在一旁的徐哥沉稳安静,她高悬的心又放下来。
“蒋新翎不会无缘无故打人。”玄关甬道里,徐行名近身低语。
褚曾翎闻言猛地挥手一打,一个瓷瓶砸到客厅里,发出一声脆响。褚曾翎就踩着这炸裂脆声,走了进去。
很快,徐行名转了过来,望向褚玉苗,对又被吓到的她笑笑。
“褚总!”仪姑一见到人忙喊。
摔门砸东西!酒店经理不悦地看着这个“闯入者”,忙生气地强调:“砸坏酒店东西是要照价赔偿的!”
“赔。”褚曾翎说这话时甚至笑了笑,“算好,退房一次结清。”
褚曾翎说完这话,扫视屋内,客厅里,茶几移位,沙发踢歪,上面还有一个脚印。仪姑拽着蒋新翎,蒋新翎帽子飞了,头发闷在后脑勺湿成一缕又一缕,不知道是不是打架汗湿的,扭着头不肯看他。
宋邵严则是挡住向东山,见他望过来,条件反射戴眼镜,手刚举起又停下,把眼镜不动声色推进裤包里,褚曾翎尽收眼底。眼镜打坏了,缺的腿儿还在茶几上放着。没有眼镜的遮挡,宋邵严脸上的伤一览无余,额角划出一道痕,脸颊有乌青,黑色毛衣看不出灰,西裤上也是。
“伤着没?”褚曾翎曲起手指往自个儿脸颊推,问人。
宋邵严见状,想笑,却扯痛嘴角,就着这个表情,他摇头。
“没有。”蒋新翎也回答,还梗着脖子嘲讽,“谁挨打谁技不如人!”
“闭嘴。”褚曾翎吼道。
蒋新翎像被卡住喉咙的公鸡,一下子哑火,只见他胸膛不断起伏,一张脸憋得难看。
“血,哪破了?”褚曾翎比着自己的额头,划一下。
“小伤,褚总。”
“需要拍片子吗,宋工?”
宋邵严闻言却笑了笑:“我保留追究的权利。”
“蒋新翎!”褚曾翎叫人。跟着,又说,“你宋哥没什么大事,过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