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复花纹的地毯,踩在脚下,徐行名在前头走着,肩平悬直,身稳体正。
蒋新翎侧着脑袋望着人,再三辗转的字词脱口,听着带些小孩子气的怕。
“你别生气。”
徐行名一顿,他侧首,平静地讲:“我没有生气。”
蒋新翎听到这话,呆呆地哦,稍稍挪前半步,却也不敢站旁边去,只敢保持距离半跟着。
“那,你别讨厌我。”蒋新翎又说。
徐行名想了想回:“也没有讨厌你。”
“你问问。问我为什么动手。”蒋新翎心窝一软,眼睛发亮地问。
“别再动手。”徐行名却说。
“我不想你受委屈。”蒋新翎急道。
“任何情绪,都是一阵,过了就好。”徐行名淡然道,“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该由他自个儿处理。和自己相处,也是修炼自己。”
蒋新翎听到这里,望向黑漆门板上的自己,顿觉其中狼狈不堪,他垂头:“我哥说,他在认识你后的第一年,第一年过年,他说那个时候,他觉得你挺讨厌他的,你们大一的时候,如果他旁边有座位,你宁愿站着,也不会和他坐一块。”
徐行名驻足。
蒋新翎霎那间惨笑,又说:“你果然只为我哥停下来。我哥说,他在你们大一时,过春节时,他在群里拜完年,给你打电话了。”
徐行名却说:“我没有讨厌过他。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