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见过褚曾翎对旁人的果断和绝情,才不得不介怀,褚曾翎所说的“我爱过他”。宋邵严不同于别人。
他不知道当初二人为何在度假村闹掰,也不明白,为什么褚曾翎铁定宋邵严的芯片能够替他赚到一个市的gdp。
褚曾翎当初转移“长街空港中心项目”的罪证,还捏在蒋云朝手里。蒋云朝要求褚曾翎无论想任何办法,都要帮他赚回当初的250亿。可,褚曾翎后续做生意算得上随心所欲,基于这一点,徐行名不认为蒋云朝提出的十年之内赚250亿是认真的,更像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网开一面的口头约定。但,褚曾翎为什么要提最坏的结果是坐牢?
不过,眼前危机已然解除,何必深究。只是,宋邵严给褚曾翎的……
他呢?又舍得褚曾翎吗?可,不舍又如何?强人所难,定会互相折磨。万千思绪里,徐行名把自己想得陡然眼酸,却见褚曾翎踏入房门,卧室里落地灯照出一片温馨。
仪姑总是替他们留灯。徐行名转念又想,褚曾翎心中的一席之地是为着谁?
望着褚曾翎走到一旁摘手表,停在门口的徐行名不由脱口。
“需要我去客房睡吗?”
正在解表扣的褚曾翎一顿,望向他:“你说什么?”几步之遥,背光的褚曾翎的望逐渐变成盯,紧紧盯住。
“宋工帮了你。”徐行名压下心虚,迎上这种盯猎物般的目光,点出事实。
“嗯。”褚曾翎听见这话应着,绷紧的身体却松下来,漫不经心地解手表。
“我们需要请他吃饭吗?”徐行名又问。
褚曾翎当即将腕表扔了出去,腕表顿时砸到床上,硬物撞软物,连声都不能发。
那是自己送的腕表!徐行名又怒又急,他不再看褚曾翎一眼,攥紧拳头,抿紧嘴唇,一言不发地走到床边,俯身去够这支陀飞轮手表。
褚曾翎却直接推人后背,再趁徐行名回身挣扎时,将人抵在床上。
徐行名难堪不已,整个人被褚曾翎弄得动弹不得。
“你干脆把我也送出去。”褚曾翎压着人发怒。
徐行名心知那句“在客房睡”,是自己开错头,闻言垂下眸:“你是自然人,我做不了你的主。”
褚曾翎被他援引法律术语的辩驳,弄得牙痒痒,一番话脱口。
“谈好的合作,宋邵严中途毁约,现在履约不是理所当然。你还请他吃饭,到底谁是我对象。”
“但是你愧疚!”徐行名涨红着一张脸,继而低声,“心怀愧疚。褚曾翎,你不必连自己也欺骗。”
褚曾翎捏住他的脸,将视线对上:“徐行名,让我愧疚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