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苗就咯咯地笑。
“徐哥,我哥去巴西,你别想他。”
徐行名心下咯噔一声,竟只知道抬眸望着褚曾翎。
“少说胡话。”饶是褚曾翎也愣一秒,继而低头笑了下,再抬头时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却毫无笑意,“要是你徐哥当真,怎么办?”
“就要当真。就要当真。就要当真。”毫不知情的褚玉苗扬起一张脸,起哄道。“不信我们问徐哥!徐哥一定不想去巴西的某人,对不对?”
徐行名被架在这个话题下,他听见自己笑了下,跟着,重重地嗯了下。
“听到没听到没。徐哥‘嗯’了!”
“那是‘嗯,想’。”曾妈也跟着调侃。
徐行名觉得都对,又觉得都不对。
不管对不对,他们都要一起回一个房间。
褚爸曾妈就住在隔壁的客房。这意味着,他们连吵架最好都不要吵。
徐行名洗完澡,看见褚曾翎坐在床上,正在十指翻飞地打字,他顿了一下,走过去。
“洗好了?”褚曾翎头也没抬。
“嗯。”他生硬地答。
他规矩地躺下,盖好被子,他听到褚曾翎那边也在动,随即陷入黑暗,台灯也被关掉。他忽然觉得有些难受,往年的除夕不是这样的。可今年的除夕只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