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了解,褚曾翎一开口,他就知道要什么。
漆黑的车里,徐行名鬼使神差地点头,再后知后觉地补上:“可……可以。”
徐行名洗完澡灌好肠,一进门,褚曾翎横睡在床上,脑袋抻到外面去。他当即弯了嘴角,可立马又敛起笑容。
褚曾翎不喜欢吹头发,洗完澡就这样横躺着晾头发,走近一看,准会发现,那头发正滴水。
“我正在局部降雨。”还会听到褚曾翎这么讲。
他不该笑的。可他想着想着,又笑起来。
他们要分开了,这样的褚曾翎不再会是他一推门就看见的。想到这,他的笑立马凝固住。他慢慢走近,希望不会打扰舟车劳顿的褚曾翎。
可褚曾翎睁开眼,开了口:“弄好了?”跟着,翻身坐起来。褚曾翎靠在床头,神情还带着没睡醒的懵,他用手掌搓脸,进而,望着他。
褚曾翎没穿衣服,屋里的暖气,徐行名总嫌不够热,褚曾翎总嫌过于热。
“要我关灯吗?”褚曾翎深知徐行名脸薄,要等他脱光,最好不要有灯光。果不其然,他看见徐行名点头。他关灯时很快活,因为徐行名还是那个徐行名,褚曾翎还了解。
黑暗能把寂静调大十倍,因而一点点动静都能变得格外清晰。
谁会拒绝在黑暗里窥视爱人。黑暗又是很好的隐藏,毛衣静电让褚曾翎发现徐行名。
褚曾翎沉默地盯着徐行名,在黑暗里,在伸手不见五指里,在谁也看不见谁里。这股黑钻进他胸膛里,钻出一破洞,呼呼地往外吹。
“可以开灯吗?”
“嗯。”
“我闭上眼睛。你别怕。你弄好你说话,我再睁开。”
“嗯。”
“润滑油,拿一下,刚忘了。”褚曾翎朝他伸出一只手,再日常不过。
“嗯……好了,阿……曾翎。”
褚曾翎花了几秒适应光线,望着徐行名,望着一个月没见的人。
徐行名的肋骨凸显得厉害。
“你知道吗?你这块。”褚曾翎俯身往前伸手快速点了下他的肋骨一侧,便坐回去,“以前还没这么凹。”
趴着的徐行名一时没听清,抬起的脸面露疑惑。
褚曾翎望着人这样,提了下嘴角,坐在原地认真讲:“说你瘦。”
徐行名以为是说自己没有以前好看,望着他说得刻板:“你没有规定,我不能瘦。我也没有嫌弃你,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