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哥,时间不早了,咱们也下班吧。”一天的忙碌过后,余想有些倦怠。
“好。小鱼,我送你一程吧。”
余想下意识拒绝:“不用了,我坐地铁。”
白杨套上外套,一件黑色皮夹克:“听说最近有跟踪狂出没,安全起见,晚上还是不要一个人走了。”
余想摇头,一脸的无知者无畏:“我是男人,不怕。”
白杨失笑:“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你家不在市区,更不安全,我送你一程吧。”
经历了这么多事,余想也多了安全意识,下意识地眉头压低,一副警惕的神态:“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哪?”
白杨愣了愣,随即一脸无辜,摊手:“你之前说过,你住在大学城那边啊。”
这下余想怔住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以前聊天的时候提过一嘴。
一种歉疚感涌上心头:“对不起,白杨哥……”
“没关系,不勉强。”白杨洒脱地耸耸肩,“走了,路上注意安全。”
余想笑笑:“嗯,白杨哥也是。”
坐上地铁,余想仍有些懊丧:白杨哥是一片好心,也很尊重我的意愿。是我矫枉过正、敏感过度了吗?
出地铁站,还要步行十来分钟才能到家。
月上梢头,新年的两场雪早已化净,没了半点痕迹。路旁的枯枝还没到发芽的时候,道路上萧条得很。
冷风飕飕吹着,余想身上被冻得感觉退化了,依靠惯性匆匆赶路。
忽然腰间一股大力,猝不及防被人捂住嘴巴、死命往后拖。
第18章我们回家
危急时刻,大脑一片空白。等想起要挣扎时,已被拖进一条小巷。接着身上力道一松,身体因惯性一屁股摔在地上。
余想痛呼一声,定睛一看,竟是上回催债的刀疤头和大痣脸,在黑夜中面目愈发狰狞可憎,比妖魔鬼怪还要骇人。
余想一惊:“怎么是你们!”
这群人长相太有特点,余想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可是他钱都还清了,按理说应该和他们毫无瓜葛了才对啊?
刀疤头:“是你爸爸我!”
余想瑟缩在墙根:“欠款我都还清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都还清了吗?”男人神厨小指掏掏耳朵,“你再想想?”
余想大声叫喊,掩饰不由自主颤抖的声音:“还有什么好想的?五千万,我一次性还给你的!”
“还是还了……”刀疤头一步步靠近,踢了踢余想的脚,“不过你拖欠了这么久,耽误了哥几个不少事儿,不该给我们点好处吗?嗯?”说罢,搓搓手指,示意给钱。
“……”余想眼眶红了,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你们……别太过分……”
曾经余想家境优渥,从来不愁钱的问题。而家道中落以后,他才知道钱有多重要,于是,这就变成了他的心病,他的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