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上腺素飙升,余想一脚踹在大痣脸腿根,身体左边霎时得到解放,大痣脸惨叫着捂裆倒地。
但是刀疤头却不是个好对付的。
“老实点!不然老子这就把你办了!”
“你想得美!”
两人激烈拉扯,刀疤头锁住余想喉咙,把他拖了几步远。
余想鼻腔中充斥着难闻的烟味和恶臭,又渐渐开始觉得窒息,越来越力不从心。
没办法理智思考了,余想脑海里只剩下白杨最后的那句叮嘱: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
至理名言。
至理名言啊……
……
耳边砰一声巨响,紧接着是振破耳膜般的惨叫。
余想脖颈的力道陡然一松,身体因为惯性后仰,接着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带着淡淡的深海气息。
余想的心脏落了地,大脑还是飘飘然。
“艹你妈的,敢打老子!”刀疤头气不过,口中骂骂咧咧。
紧接着,西装革履的男人飞起长腿,朝他当胸一脚,衣摆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随即一声重重的闷响,把人踹飞出去。
余想呆住了。
身形笔挺,长大衣下是一丝不苟的高定西装,衬衫纽扣扣到最上。目光冷锐,金丝眼镜寒光森森。
以最体面的装束,做着最野蛮的事。
当然,对待本就野蛮人,也没必要讲什么体面。
大痣脸吓得不敢上前,哆哆嗦嗦湿了裤子,但也难逃厄运,被刀疤头肥硕的身躯撞出老远。
沈识律冷声:“滚。”
男人身上散发着冰冷摄人的气场,空气都要凝固一般。若不是站在沈识律身后,余想会被当场冻成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