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想顿时僵在原地。
这声音太过熟悉,余想不可能认不出。
可是为什么又是这样,在我颜面尽失的时刻相遇?
还嫌我的处境不够狼狈吗?!
攥紧的双拳不住地颤抖。
“哟,沈教授。”朱教授瞥了眼来人,讥诮一笑,带出气声,“您可是孟处长的座上宾,不好好应酬,倒是来我这边躲闲呢。怎么,我教导教导学生,您也要发表什么高见吗?”
沈识律一身黑色西服套装,端方正式,刚从饭局上下来,神色语气皆是肃穆:“朱教授,您是前辈,我一直很尊敬您,更无意对您的教育方式指手画脚。但您在不理解他人处境的基础上,居高临下地发表论断,未免太过傲慢。”
朱教授是资历颇高的老人,沈识律是炙手可热的新贵。何德何能撞见两位大佬对狙,一众小辈们都吓傻了,大气不敢出一声。余想更是拼尽全力抑制着啜泣、好不痛苦,生怕他们发展成更为激烈的争吵。
整个包厢针落可闻,半晌,朱教授哼了一声:“沈教授,与其指责我‘傲慢’,不如看看你自己!毫无原则地偏袒别人,难道就是正确的吗!”
沈识律神色未变,眼底波澜不惊,只是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每个人观念不同。您是前辈,我知道我说服不了您,也不是来跟您辩论的。”
仿佛被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激怒,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朱教授愤然指着他:“那你是来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