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之前是谁辅导的?”幸思远问。
“学校里的一个学霸。”幸悬说。
“行,那你让学霸继续辅导你,回头你爹送礼登门拜访。”幸思远笑吟吟道。
“做梦,”幸悬扒拉了口饭,迎头给他爹泼了一盆冷水:“已经掰了。”
桌上的两个大人极其无语,这孩子打小只跟差生玩得来,好学生是处一个掰一个。
“那肯定是你的问题,你这狗脾气跟谁不掰?”幸思远毫不客气地批评长子,这性格以后到社会上怎么立足。
还大言不惭说弟弟缺少毒打,明明他自己才是缺少毒打的那个。
“懒得跟你们说,是他拉黑我的好吧?”幸悬翻白眼,三下两下吃完一大碗饭,拍拍屁股上楼去了。
他校服穿得松松垮垮,脚踝和手臂大喇喇地露在外面,幸太太在后面叮嘱一声:“现在天气还凉,赶紧洗澡换上厚衣服。”
“嗯。”
是否要把季绎钓回来这件事,幸悬罕见地非常犹豫,但最终还是决定,行动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幸悬打开小号的朋友圈,发了张捂住半张脸,忧伤失落,滤镜很厚的照片。
再配上一段孤独无助的文字:
[玫瑰短暂而凌美,凋谢腐烂后无人再爱。]
网友让清汤寡水出镜,幸悬可不敢。
他的嘴唇太具有个人特色,因此还是涂了口红,乍一看,犹如散落的玫瑰花瓣。
尽人事听天命,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