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两声,那边就接通了。
“幸悬?”电话中,季绎的声音过分暗哑,有一丝不确定。
毕竟这两天幸悬都不肯接电话,更别提主动给他打电话。
“怎么了,你被我吵醒了?”幸悬听出这家伙的声音似乎不太对:“平时也没见你这么早睡,还是身体不舒服?”
“嗯……有一点,”季绎确定,真的是幸悬给自己打来了电话,他咳了两声:“嗓子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感冒了。”
“夏天感冒?你也淋雨了?”幸悬挺担心地说:“找医生看了没?该吃药吃药,该打针打针,别逞强。”
双s都生病,幸悬忽然就释怀了。
没分化成alpha,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嗯,现在太晚了……我明天去。”季绎缓缓说道,怀里抱住一根大胡萝卜。
如果幸悬在场,就能认出来这是他淘汰掉不要的那根,只不过坏掉的地方已经被缝上了。
季绎平时把它好好放起来,易感期拿出来抱一抱,平时也不是不想抱,可是抱多了,上面就没有幸悬的味道了。
今天是易感期的第二个夜晚,比昨晚好受了点。
他现在的状况怎么形容呢?
有点像是一只冲撞了一夜笼子的野兽,身体疲惫地停下来喘息,精神却还是很亢奋。
眼睛在昏暗里发亮,好像随时都会发起攻击。
幸悬这个电话,有细雨滋养干涸地的效果。
但某种程度上,也让季绎变得更加亢奋了。
幸悬的出现,结束了这场漫无目的,没有尽头的狂躁,现在季绎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电话那头的人身上,充满占有欲。
“看完医生,我就去机场接你。”季绎说道,舔了舔因为长期没喝水而变得干涩的嘴唇。
“明天别来,”幸悬通知道:“我改签到18号,今天走不了。”
那边陷入寂静。
如果换作平时,季绎肯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有情绪,但他身处易感期,有点风吹草动都感觉幸悬要跑,或者有人要扣留幸悬。
这些都挑战着他的神经。
他沉默着对抗身体里沸腾的破坏欲。
“季绎?”幸悬喊了一声。
季绎真的没事吗?
为什么感觉病得不轻,他有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