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应城听到魏郁离开的脚步声,眉心跳了跳。
黎若柏坐回到他身边,轻声说:“你不用担心,爷爷一定会好起来的。”
良久没有得到魏应城的回复,黎若柏问:“你……生气了?”
魏应城抬眼,“我没有那么容易生气。”
但过了一会,他又说:“你刚刚说得太过分了,魏郁的妈妈…”
他顿了顿,换了一个措辞:
“魏郁过去的妈妈是忍受不了那种喝酒家暴的男人才离开的。”
魏应城手里的吊坠忽然烫得像是快要握不住了。
魏郁过去的妈妈,也就是他的亲生母亲。
那些交织在一起的过去和关系,让魏应城敏感起来。
黎若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张了张嘴,和魏应城道歉。
魏应城:“你不用和我道歉…也没有必要和魏郁道歉,这种事情错的源头在哪已经分不清了。”
黎若柏抿唇,“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这样说了。”
魏应城的脑子很乱。
他想说点什么,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靠在椅子上,从扶手边垂下的手指突然摸到什么。
他扭头去看,看到魏郁留下的粥。
他的手指碰到盖子上——还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