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大手一挥,“这节课改自习吧,大家安静做自己的事情。”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目光在教室里的学生中搜寻着。
“……魏应城,你和我出来一下。”
近几天的天气都不太清朗,正午的阳光被厚重云层挡住,整个天都灰蒙蒙的。
捕捉到从校门里往外那道身影,臧北天惊讶地打开车门。
“不是十二点才下课?现在才十一点四十。”
他看着魏应城有些茫然的眼神,问:“遇到什么事了?”
“没事……”
魏应城摇摇头,把自己脑袋里装的重重心事甩走。
“缺课的人太多,老师提前下课了。”
臧北天说:“那下午的课呢?”
“也取消了。”
魏应城对着臧北天不好意思地笑笑,“真是麻烦你特地过来…你下午有事吗?我中午想请你吃个饭。”
车上那位带着墨镜的司机闻言侧过头来。
“宫先生让我提醒你不要忘记约定。”
臧北天冷声回答:“我自有分寸,你不必多嘴。”
司机不卑不亢地颔首。
墨镜挡住他的双眼,但镜框底端蔓延出了一道蜿蜒的刀疤,可以想象全貌是何等狰狞。
魏应城下意识想后退一步,臧北天说:“靳非,不远吓到别人。”
名叫靳非的司机应声转过头,继续化为仿佛空气的存在。
魏应城低声问:“你还方便和我出去吃饭吗?”
臧北天迈开腿下车,“没什么不方便的。”
他反身把装着蛋卷的笼子从车里提出来。
可怜的小狗一看到魏应城就开始小声哼唧。
臧北天说:“我可没欺负它。”
“它就这样,没事也喜欢装可怜,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
魏应城无可奈何,蛋卷仿佛能听懂他宠溺语气里的嫌弃,又加大了哼唧的音量。
臧北天说:“小朋友都是这样。”
魏应城刚想说他怎么知道,从臧北天背后冒出一个和他腰差不多高的小孩。
小五反驳:“才不是呢,我就不这样。”
魏应城差异,“你把你弟弟也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