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呱呱…”蓝加然鼓着腮帮子吹了四声,音高参差不齐,还有些漏气。
身后的陆今南已经笑得只能和椅子的靠背相依为命,耳边全是聒噪又嘶哑的唢呐声。
现在吹的是什么音乐已经不重要了,安元擦着笑出的泪花:“我感觉…我…我回村了,怎么我二大爷家的驴在叫。”
觉得自己已经是极致演奏的蓝加然,当即叼着唢呐跺脚警告,又鼓着腮帮子“呱”四声,是“肆放蔓延”的节奏。
“你这驴怎么还骂人啊!”安元在一瞬间听出了一些别的音调,是四个不能播的字。
蓝加然彻底破防了,弯下腰笑了会儿,破罐子破摔地呱了最后一句,然后爱咋咋地。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安元实在没有思路,连一个正经音符都没听出来。
事已至此,蓝加然已经不想做无谓的争辩,索性就点了点头示意往下传。
fufu~安元把笛子吹得像个泄了气的气球,偶尔找对了角度能出现一瞬岔劈的音符。
作为专业短笛选手的苏许程,有生以来没受过这样的苦,觉得自己学习的乐器被糟蹋了一样。
他刚才戴着耳机,听不到前边都传了什么,但已经能知道是个什么凄惨的情况。
蓝加然已经在后边笑得拍大腿:“苏老师…苏老师受不了了。”
再看苏许程,掐着自己的太阳穴苦笑,仿佛在怀疑人生一样,半天只发出了无助的一声“啊”。
为了给出正确答案,安元还在坚持不懈地吹着,像个无限循环的魔音。
“请问,歌曲是什么!”主持人走到苏许程身边,询问正确答案。
苏许程苦笑着干脆地摇了摇头:“先给歌曲原作者道歉。”
没有结果,根本不可能有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