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次，蓝加然都觉得陆今南是有什么话要说。可他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只会换来一个柔和的笑容。
陆今南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神色，隐隐的期待却又回避，目色流连。
在飞往北京的航班上，蓝加然在又一次感受到那目光的时候，终于忍不住。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跟我说？”他转头询问，直视那双眼睛。
陆今南轻眨眼睛，遮掩片刻的遐想，心里忽然翻涌起来，有想借着这个问题吐露心声的冲动。
可那双清澈的眼睛，分明说着蓝加然毫无准备和预料。
于是，他又吞下堆积在喉间的话，轻轻摇了摇头。
蓝加然总觉得陆今南有心事，又问了一句：“你确定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我可以听你说的。”
“我开不开心，你还看不出来？”陆今南企图用反问，来掌控带动气氛，避免被猜测更多。
对此，蓝加然思索了会儿，确定陆今南有不开心的事情，他完全可以看出来。
现在，确实算不上情绪低落。
看着人打消了疑心，陆今南一笑：“放心，就是想看看你。”
一句话，让蓝加然微微愣住，随后面颊发热、耳廓微红。
他快速眨了眨眼睛，抿唇偏头、故作从容：看…看我干什么…
这么问着，他只当陆师傅醋厂还没歇业，要把流水线上最后一批醋出厂。
飞机窗外是一片白雪皑皑的山脉，有几片同雪一样白的云朵浮在高空上。
蓝加然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游荡在云与雪之间，任身旁的人肆无忌惮地开始打量他。
还是那只得寸进尺的狐狸。
他找到了熟悉的感觉，也放下心来，撑着腮边，刻意欣赏那些美景。
窗外是白雪皑皑，窗内侧脸微笑的人，是超越雪与云的另一道风景。
在陆今南心中，无可比拟。
……
1月22日，陆今南生日会在下午两点半于北京举办。
苏许程和安元都在，只是…蓝加然远在杭州拍摄商务。
刚过22号零点的时候，不少好友都卡着零点给陆今南发送了祝福，微博话题也准时被安排在了热搜上。
可蓝加然，只在微博这样的公开平台上，随着大流评论了一句生日快乐，就再没有了私下的生日祝福。
凌晨一点，陆今南看了手机，没有星标联系人的微信消息。凌晨三点…也没有。
微信里隔几分钟就会弹出来一些朋友的祝福，但是他置顶的那个猫猫联系人，始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