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周康成叔叔他们打牌的动静越来越大,宿宿就搬着小板凳坐到他们身边看打牌。
到了晚上十点半,宿宿睡意朦胧,趴在周康成的膝盖上。
“这里吵,回房间睡吧。”周康成摸了摸他的头发。
宿宿摇头,对他有几分依赖,干脆趴在他的大腿上,咕哝道:“一点儿都不吵。”
而且今天是除夕,本来就应该热闹一点。
周康成无奈,任由他靠着,继续和朋友打牌。
等宿宿睡熟之后,周康成拍了一张照片发到微博上:
“困到睁不开眼睛都不想回房间,我想是因为房间里只有他自己吧。希望以后每一年都有人陪在宿宿身边。”
这段时间周康成时不时就会发一点宿宿的动态,微博积累了不少粉丝,照片发出去不久,就收到了粉丝的回复。
“嘤嘤嘤我的小可怜,以后就有很多人来爱你啦。”
“日常辱骂弃养宿宿的狗女人,但是往好里想,她说不定是得了癌症呢,这么久没来接宿宿说不定是因为病死了呢。”
“宿宿变化真的很显著,他之前和任何人相处都小心翼翼的,后面才慢慢熟络起来,周哥和节目组应该把他照顾得很好,才让他这么信任依赖。”
“有一说一节目组对孩子真的没话说,虽然纰漏在所难免,但是在教育方式和正确保护孩子上做得非常好,建议有孩子的家长多上节目取经,别用错误的方式毁了孩子。”
“宿宿贴贴,初五见!”
……
宿宿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清晨。
吃完早饭,周康成叔叔和其他几个叔叔阿姨给宿宿包了红包,让宿宿挨个给他们拜年。
在宿宿记忆中,收到红包是第二次。
去年春节,院长爷爷给孤儿院里每一位小朋友都发了红包,今年是第二次。
在去年之前,宿宿没有收到过红包。
比三岁更小时候的记忆,宿宿只记得一点点,妈妈总是早出晚归,中午会让一位叔叔给他送饭,而本应该阖家团圆的春节,妈妈回家的时间却变得更少了。
甚至有时候会在宿宿睡着以后悄无声息地离开家里,宿宿半夜醒来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想哭又不敢哭,妈妈总是很忙,他不想因为自己耽误妈妈的工作。
“宿宿,小明打电话来拜年了哦。”周康成拿着电话走进来,宿宿眼前一亮。
“喂。”接起电话,宿宿声音难掩兴奋,“过年好!”
施子明明亮高昂的声音传来:“宿宿新年快乐!”
快一周没见面,施子明话变得格外多,跟宿宿说了快半个小时,恨不得将几天时间里遇到的所有事全部告诉宿宿。
和施子明挂断电话后,宿宿又接到了其他几位小朋友的拜年电话,最后只剩司净一个小朋友没有打来电话。
宿宿举着电话找到周康成,有些紧张地问:“周叔叔,你有司净家的电话吗?“
周康成问道:“怎么了?”
宿宿说:“我想打电话给司净拜年。”
周康成点头,说:“等一下哦,节目组那边应该有。”
二十分钟后,周康成拿到了司净家的电话。
宿宿抱着紧张又期待的心情拨通了电话。
通话铃声响起将近半分钟,耳边传来一声电流涌动,终于被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