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宿无声点头。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不是因为无话可说,是距离和时间太短,他们想说的话太多,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再见面就成年了吧。”
“嗯。”
“至少还有三年。”宿宿自言自语道,“十年都过了,三年而已。”
司净听后不言语。
宿宿垂落在身侧的手被握住,冰凉的手指突然接触到温热的掌心,手臂蔓延起生理性的鸡皮疙瘩。
宿宿低下头,回握他的手,汲取属于司净的一丁点儿温度。
“到了。”
明明他们已经走得很慢,却还是走到了酒店门口。
宿宿把手从他掌心缩回来,吸了吸鼻子,凉气好像顺着鼻腔滚进肺腑,“你回去,收拾好东西,早点睡一觉。”
司净站在路灯下,摇头说:“收拾好了。”
“那回去休息吧。”
司净不再说话,沉默地拒绝了宿宿的话。
“太晚了,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宿宿盯着他,司净垂着眼帘,睫毛在脸颊投出一片阴影,无法窥探其中情绪。
太晚了,司净明天七点半的飞机,酒店距离机场一个多小时车程,应该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像是怕宿宿拒绝,司净重新拉起宿宿,手指下像缠绵的钩子,沿着他的指尖滑到掌心,眼中闪动星稀微光,如果被拒绝,就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