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净声音混在风声中,像被疾风割裂一般,断断续续:“早恋,看到了。”
不知是不是风吹多了,他的脸色有几分苍白。
宿宿皱眉道:“你把窗户关上,感冒了怎么办?”
司净没有应答,甚至抬头不再看他,眼帘微抬,看向窗外,留给镜头一张晦暗不明的侧脸。
“我在去公司的路上,有什么事就说吧,一会儿可能没时间了。”司净语气平平,听不见任何波动。
宿宿喉咙发紧,下意识道:“你忙的话,就、就算了吧。”
电话那端陷入沉默,只有呼啸的风声让宿宿知道没有被挂断。
“好。”
良久,司净点头,“那我挂了。”
“等一下!”
宿宿嘴比脑子快,还没完全想清楚,就已经发出声音。
司净停止挂断动作,抬眼看向宿宿,“还有事吗?”
宿宿眼眶泛红,他不敢告诉司净,不想让司净知道自己骗了他。如果司净生气了,他们隔得那么远,宿宿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他现在应该怎么做?怎么做司净才不会生气?
司净看见他通红的眼睛怔了怔,神情迷茫一瞬。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宿宿,像是受伤,又是不解。
“我让你这么为难吗?”
宿宿摇头,声音有些沙哑:“没有……我、我只是不知道我们到底怎么了。”
司净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眶泛着不明显的红意,说道:“宿宿,我们没怎么,我们以前是朋友,现在也是,未来依然是。你永远有选择的权利,你可以选择他们成为你的朋友,或者成为更亲密的人,你可以和他们有秘密,不用顾及我,不用纠结,更不用觉得愧疚。”
“我们只是朋友吗?”
“不然呢。”
宿宿忍着眼眶热意,他觉得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可是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解决。
“司净,你是不是看到新闻了?”宿宿哑声问道。
司净沉默,没有回答,即是默认。
“我和杨子琳没有早恋,昨天晚上干爹和茹茹都在,还有她弟弟,我们只是刚好碰到了。我、我不应该骗你说只有我和茹茹,可我不敢告诉你,我们前不久因为杨子琳吵过架,从那以后我们之间就变得很奇怪,好多事情我不敢跟你说,我怕你生气。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宿宿想和他解释,说出来的话语却变得非常苍白,他单单觉得不对劲,可是病症在哪里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