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这么累了,却任劳任怨地背他登机。
他们不是一样大吗?为什么总感觉的司净像个哥哥一样照顾他?
宿宿左手抚上他的脸颊,轻轻拂去他眉心褶皱,嘟囔道:“你是我哥哥吗?干嘛这么顺着我。”
他长睫微微颤动,如同脆弱的蝉翼,睫毛在宿宿指间扫动,这张好看的脸,缓缓睁开了紧闭的眼睛。
绿色瞳孔反射着幽光,沉沉的,像一口深邃的老井。
“你说呢。”司净声音沙哑,反问道。
他握住宿宿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啄了两下。
司净唇瓣温度吓人,又细又密的亲吻落在他指间,烫得宿宿心脏发麻。
“你说,我是你的什么?”
司净没允许宿宿逃避,眼睛一错不错看着他,不准他偏移一刻。
“哥哥?”
“朋友?”
宿宿被他看得心猿意马,手指紧张地蜷缩起来。
虽然最初决定去挪威见司净,就是想跟他聊一些大人才能聊的事情,但是真的聊起来的时候,宿宿却紧张得心脏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朦胧光线中,宿宿脸颊发烫,耳垂红得不像样,没敢回答司净的话。
同时,宿宿想起自己睡得模模糊糊跟司净说的话,以及司净在他额头留下的吻,不禁觉得心虚。
先撩拨的人是自己啊,怎么司净问起来他还不敢回答呢。
司净仿佛看出宿宿的纠结,微微一笑,最后一个吻落在他手背,就放开了他。
“这个问题你可以先不用回答,你走的那天我再问你。”
宿宿松了口气,又觉得别扭,故意找茬:“我们才见面你怎么就想着跟我分开啊?你好煞风景哦。”
司净捏了下他的手,“你差不多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宿宿立刻乖乖把嘴闭上。
飞机于午后两点零九分正式抵达奥斯陆国际机场,挪威时间是早晨七点。
奥斯陆冬天比中国气温低许多,取了托运行李离开机场时,宿宿被扑面而来的寒风吹得一哆嗦。
司净早就习以为常,扶着宿宿的腰,为他拉开路边一辆商务车后座车门,让他先进去。
车里开着空调,宿宿呼出一口气,前排司机回过头朝宿宿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