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回去的大巴车,他俩也没能坐在一起,其实,只要她说一句,又能怎么样呢,又有什么不好意思呢。
毕竟,当时他们那么近,后来渐行渐远的时候再怎么说几句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语文课总会学一些生词,老师就让辛畅抄在黑板上,同时在白纸上也誊写一份。
复印下来,给班里的每个同学发一份。
辛畅的字、景然的字、南嘉的字非常相似,辛畅后来大学时候还让南嘉帮她写过作业。
南嘉有个本子,是语文课用作抄生词和其他作业的,其中一页就是这张写满生词的白纸复印件。
但她的那页是辛畅写完后,景然又把补充的那些写了,其他人都是自己写的,辛畅给南嘉的时候,就已经写好了。
“我和景然都给你写好喽。”辛畅挤眉弄眼的嘻嘻笑着给了南嘉。
这页纸,到现在还粘在南嘉的笔记本中。
后来,她扔了所有关于景然的东西,唯独这张有他的字的,三番五次的,取出来,又放回去,如此往复,实在舍不得扔。
但是,中间大概有几年她从未翻看过,她不敢,真的不敢,她没扔,但她真的怕疼。
南嘉毁的那些东西,就算是有一盏结魄灯,也该被她点亮了。
所以,她实在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记录景然曾存在过的痕迹了,就让这一点点气息,存在笔记本里吧,也不算违背了她真的释怀了的诺言吧。
某天,学校下午放假,中午就放学了,南嘉和景然单独走的。
和他去买了饭,一起往车站走,路过一条很窄的巷子的时候,有车经过,他拽了南嘉一下,车过去后,他顺势牵了南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