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吹风,就连夏季的热风也是能少吹就少吹,热了只能像现在一样躲在树下乘凉,也不能吃凉的喝凉的缓解。
有时候弓羽心疼他热,就拿自己的手去冰桶里降温,等手掌冰凉还要拿出来等着回一下温才去握陆应南的手。
也不能握太久,没几秒就要分开,然后隔个半盏茶时间,弓羽又重复一遍。
这样特别容易把手冻坏,陆应南只敢享受一次,每当弓羽要去冰第二下时候他就把人拦住。
齐越就从来不会做这些,他顶多拿把扇子给陆应南扇扇风,也不会超过十下,美名其曰再扇要受风生病。
其实就是懒吗,还嫌弃自己娇贵,陆应南都知道,但齐越对他好也是真的。
除了平日里的照顾,齐越最在意的就是每次都记得提醒他喝药,喝完还会偷偷给他糖吃。
可能是两年前见他发病严重那次吐血吓得,他每次看陆应南喝药都是十分紧张的样子。
傍晚温热的风吹过身上很舒服,夕阳艳丽,群山青翠,树叶被吹的唰唰响,还有稍微有些聒噪的蝉鸣。
陆应南双手托腮美滋滋看着风景,两个弟弟分坐他两边,他回想着之前所有让他高兴的事,脸上带笑,轻哼了段不成调的曲。
弓羽侧头看他一眼,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段曲在哪儿听过,一点印象都没有。
如此消磨时间太过美好,弓羽一时竟忘记了要送人回家,三人一直待到天快黑,只有齐越嘴角蠢蠢欲动,一直想问什么时候回去,又不好破坏氛围。
踩着天完全黑之前,弓羽把陆应南送回了陆府,临走时陆应南还依依不舍,“我明天又去学堂了,等休息了再去找你。”
弓羽答应下来,齐越直接催着人进去。
平时他去学堂都是四五天后才休息,但是今天比较特殊,夫子生病了,过来坚持给他们上了半天课,下午头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就让他们自己学,到点自己回家。
夫子刚走时陆应南还认真写字学习,不到两刻钟他就坐不住了。
“齐越,我们去找阿羽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