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应南摆头,“我也想跟着出来。”
“哥,你真的回去吧。”弓羽知道劝也没用,干脆狠心把门关了不见他们,只留了最后一句话。
陆应南见状直接踹门,可惜根本不能把弓羽喊出来,他就蹲在门口抹眼泪,齐越拉都拉不回去,陪他在门口蹲着。
俩人一直蹲到四哥带着人出来找,给他们一顿骂,一手一个给拎回去这才作罢。
弓羽在后院听着前面没动静了,开门去前房看,街上也没人了,他又一个人在这儿守着药房,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不回来。
弓羽染病的第二天,他自己烧的神志不清,已经无法再去煎药,三人一起躺在屋里休息,弓羽还是强撑着起来给两个小孩儿喂水。
后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倒在地上了,醒时正被陆应南抱着,咸涩的眼泪流进他嘴里,唤起了一丝神志。
陆应南见他睁眼没说别的,就忍住哽咽问:“你告诉我怎么煎药,我去给你煎药。”
弓羽脑子空空如也,盯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陆应南给咬着嘴唇给他擦拭脸颊、额头降温,把他搂进怀里安抚着拍他肩膀,“没事的,我马上就知道要怎么救你了。”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经历过瘟疫,只是老从父亲口中听说哪个地方又闹了瘟疫,死了好多人,基本被传上就不好活。
弓羽被抱着,身心都放松下来,渐渐想起这是怎么回事儿。
“你……”怎么还是不听话,要来这儿。
陆应南见他后面的话不说了,以为他是难受的没力气说,就把头低下去贴着他问:“怎么了?”
“小心染上病,快去消毒。”
陆应南听清楚后摇头看他,神态不舍,“要染上也已经染完了,我就在这儿照顾你,我们两个要死也一起死。”
弓羽气的直咳嗽,也是真的没力气再说别的了,等气顺了他才道:“我不会有事。”
都这样了还没事,陆应南抱着弓羽吸吸鼻子,撇嘴但没说话。
“你快告诉我该怎么煎药,我去煎药,喝了药就能好了。”
弓羽把药方告诉他,让他扶自己到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