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破旧生锈的小铁柜子在两个壮年男子的拉扯下,动静越来越大,终于在柜门被扯飞的那一下,因为惯性往前倾倒。
沈别几乎是下意识地背过身,把费临护在自己和桌子之间,身后的柜子重重砸在他背上,里面的文件也应声掉落,“吧啦吧啦”。
费临和沈别的距离一瞬间拉进,那股甘冽如泉水般的清新味道扑面,让费临很快清醒过来。
三月刚刚褪下厚重的衣物,几层衣料相隔的距离,另一个人的体温和呼吸都近在咫尺。
“你shǎ • bī吗?用身体挡。”
沈别听到清晰的怒骂传来,紧接着,感到怀中一暖,撞上温暖的胸膛,背后的负荷也骤然一轻。
“把你砸坏了,陈院长拿我祭天。”费临几乎是贴在沈别的耳畔,咬牙切齿。
费临举起双手,青筋虬结显露,从手臂到肩背的肌肉紧绷发力,把压在沈别身上铁柜推开,整个人也自然而然靠近沈别。
直到柜子重新立起来。
“你……离我远点。”沈别僵硬着身体,哽咽出声,第一个动作是退后一步,东西掉了七七八八,两个人从混乱中脱离出来。“不会拿你祭天。”
“你退后一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费临压着嗓子问,现在有点想测测血压。
他从今早上见到这个人开始,拢共还没到半小时,把人烫了个疤,工作进度负一。真的很想锤人,但是也不可能锤沈别,冷静。
和费临没有掩饰的怒意相比,沈别一直是个温温吞吞的样子,慢条斯理,恰到好处的距离,总是来不及说完的话,虽然这个话是费临自己打断的,但沈别不急,就显得费临有点急了。
“哗啦!”“没什么事吧!”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护士长程静出现在门口,身后还跟了个赵明浩。在不远处,还有差不多到齐的泌尿外科在职人员,吃瓜的眼神闪现。
“我们听到这里面好大的动静,这……”程静看到一地凌乱,“主任你们……”
赵明浩:“哎呀,你们在打架呀!这可使不得!”
程静:“……”
吃瓜众人:“!”
“没有。”沈别平举双臂做了两下扩胸的运动,挡在门口,“不小心碰到了柜子。”
“哦,铁柜年久失修,你找后勤报修一下。”费临跟在沈别身后,“先交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