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之前不爽他什么来着……
费临一言不发地看着沈别的双手。
清淡白隽的手指套在大小合适的外科手套里,拿握着冰冷银光的器械,一种理性和客观的感觉具象出来,这个画面,莫名眼熟。
在哪里见到过呢?
哦,在手术室里,每天都能看到一双双手拿着冰冷器械。
不对,没看到过这么好看的手。
青色的血管于皮肤之下隐现,米白色的橡胶手套遮挡,仿佛是一种欲拒还迎。
持针钳来回递拉,无名指钩挑黑线打结,最后两股线打了一个方结,并在一起,往上提起。
费临右手拿着剪刀——一靠,一划,一斜,一剪。
有一说一,他也很久没缝过针了,更别提剪线这种缝针里打杂的活。难得剪线口诀还深深烙印在他脑海里。
沈别:“费临。”
费临:“嗯?”
沈别:“你是一个外科医生。”
费临微微皱起眉头,他第二次说这句话了,“什么意思?”